“女婿說的哪裡話,我自是知道他的難處,又豈會怪他。”
“老爺自是知道老太太寬厚。”乳孃頓了頓繼續道:“此次老奴前來,是來接姑娘回去,老爺著實想念的緊。只是這眼見春分將至,只怕要等姑娘身體好一些,方可啟程。”
“我可憐的玉兒。”聽到乳孃的話,賈母又是抱著黛玉,一陣的疼惜。
第二章
:入春分黛玉病臥床,賈元春傳旨榮國府
當初黛玉剛來時,來的倉猝,直接安排在了賈母的碧紗櫥內。等到第二年開春時,又重新安排了住處。
重新安排的住處,就在賈母的院中,在她隔壁就是寶玉的住所。乳孃等人從賈母處告辭後,就回了黛玉的住處。剛剛進去,乳孃的臉就黑了一分。
幾人進去,就看到寶玉已經在黛玉房中等待。那架勢,儼然熟的像在自己房中一樣。乳孃看了一眼黛玉,卻發現黛玉神色中沒有任何異常,似乎覺得此事並無不妥。
不僅僅是黛玉,那些奴才也是如此,就連黛玉的乳孃,也沒有覺得,寶玉出現在這裡有何不對。
若是以前,乳孃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林如海是打算將黛玉嫁給寶玉的,有幼年的情分在,就算沒有孃家依靠,也不會受太多委屈。現在,如此做派,卻是大為不妥。
“林姑娘,薛姨太太,讓我送絹花過來。”黛玉才剛剛坐定,周瑞家的便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個錦盒。錦盒的空間對於兩朵絹花來說,卻是大了一些。黛玉接過絹花翻看了一下,做的倒是精美。
“這花倒是精緻,竟像真的一般。”寶玉開著絹花有些新奇,便開口讚了一句。
“寶二爺有所不知,這是宮裡新作的紗花,薛姨太太尋得便讓送兩支過來。”
“這花是單單送我一個人呢,還是都有?”不是黛玉敏感,只是以薛家和自己的關係,這絹花,怎麼也不該送給自己。
“其他姑娘都已經送過了,這兩支是送給姑娘的。”黛玉不再言語,直接讓人回去回話了。或許是顧忌著林如海的乳孃在,倒是並沒表現出什麼不好來。
當夜,當黛玉歇下以後,雪雁一個人去了乳孃的房中。沒有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只知道,雪雁是哭著回去的。第二天,一封信便被人送去了揚州。
春分將至,黛玉的咳嗽也不斷加重,時長一咳半宿。之前的藥,黛玉也吃了,甚至還加重了藥量,卻依舊沒有什麼效果。看著黛玉彷彿要將肺咳出來一樣,乳孃急了,卻也無法。
“還不拿著老身的名帖,去將王太醫請來。”最後還是老太君讓人去請了太醫。王太醫的年紀和賈母差不多大,是從太醫院退下來的老太醫。權貴病了皆喜歡請他來看治,賈家也是如此。
“老太君,姑娘這是先天氣虛之症。”無法根治,只能緩解。王太醫給黛玉把了脈,又看了一下之前的藥方,最後也只是加了幾味藥。
“有勞王太醫,我玉兒的病,還請王太醫多多費心。”賈母說著讓人送王太醫出去,一邊又吩咐人去製藥。只半天時間,藥便被送了過來。
林如海的乳孃看著黛玉也只有嘆息了一聲,大人的爭鬥又何必牽扯到孩子身上。先天不足,也只是因為一個利罷了。
自黛玉病發之後,探春幾人倒是多次來看望,唯獨寶玉,未曾見黛玉一面。寶玉倒是想見黛玉來著,只是黛玉現在臥病在床,林如海的乳孃又怎會讓寶玉再隨意進出黛玉的閨房。所以,寶玉每次過來,都被林如海的乳孃以各種理由打發了。
王太醫的醫術確實不是蓋的,僅僅是加了幾味藥,黛玉的情況也好了很多,至少不會整夜整夜的咳了。這一邊黛玉好了一些,那一邊寶釵卻是又生起病來,其實只是小感冒,並沒有什麼大概。吃了藥倒也好了大半,只是偶爾咳嗽一下。
“姑娘,您還病著呢,犯不著為那些事氣壞了身子。”看著黛玉抹眼淚,紫鵑急急勸到。本已經漸少的咳嗽,現在又加劇了。
“她薛家姑娘金貴著呢,風寒倒也成了我的過錯。”
“姑娘,您別傷心了,那些人亂嚼舌頭根子,您別往心裡去。您這病才剛剛好些,要是又加重了,老太太又要擔心。”
這邊黛玉生著氣,那邊賈母卻是接到人稟告,安順王府的長史求見。彼時王夫人等皆在賈母處,聽到回稟,都有一些莫名。皆不知何事,可以勞煩王爺的長史登門。
“還不快快將人請進來。”安順王雲澤,乃是太上皇幼子,皇上幼弟。年僅十七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