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嚇信一封比一封露骨,最近的一封,方新拆開,裡面掉出幾片刀片,劃破了方新的手。看著滴血的刀片掉落在地上,方新再也撐不下去,跑到司曉這兒來求助。
已經不是司曉這個商律的業務範圍,何況司曉已經惹了一身騷,林逸人不想司曉繼續趟渾水,就讓司曉去接歸蘭,自己接待了方新。
更讓林逸人感到頭疼的是,當事人根本不想用司法手段解決這件事。司曉回公司聽到的時候,恨不得把菸灰缸砸方新腦袋上。
“那種老流氓你還指望感化他啊!”司曉很不留口德的吼聲讓全公司的人都為之一顫。
“畢竟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大哥,而且我父親的意思……”
心心念念手足情的方新,出了事務所走了不到兩條街,就被人一悶棍打暈帶走了。
又是一個奇怪的地址,逼著方老頭去見他。
司曉算是服了,方全這個偏執狂,對老頭子名下不算太多的財產執念深得著了魔,早年和方全相識的時候,就聽他冷酷又張狂道:“我總有一天,要把老頭子和他的好兒子扒光了衣服趕出去。”
方新自然是咬了牙,死也不肯籤的,吃了不少苦頭。
司曉一拍腦袋,主意更簡單:報警!搶人!
方老聽了差點背過氣去。那可是他的兩個兒子啊,別說死了,就是傷了殘了,他這條老命恐怕也要一命呼嗚。
林逸人腦袋裡亂成一團,腦袋裡歸蘭一臉灰敗的樣子讓她心慌意亂,一遍遍地回想著歸蘭的嘴角從勾起到放平,直至笑容完全消失不見,眼裡只剩驚愕和痛楚的過程,覺得好像有哪裡錯了,錯得荒謬離譜。踩著油門讓風嘩嘩地撲打車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到眼前的事上。事到如此,也只能先去談判,通知警方墊後,談得攏最好,談不攏……
歸蘭……
這個名字一冒出來,林逸人立刻深呼吸,把她甩出腦海,用自制力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麻煩事兒。
打了方向盤,車子拐進另一條街。
腦袋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