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仇家強|暴的。在他看來,失去了所謂貞潔,比死還不如。”
“再後來,同樣的事,趙凱又對我做了幾次。”
“我想殺了他,我痛恨我自己沒有那個力氣。可是,我還是沒辦法習慣被強|暴。一天,他打電話說想我,瘋狂地說著他愛我。然後我跳了下去,從那。”周洛指向視窗。
對面是一棟小別墅,大約三四層高。
“然後我變成了這樣,他害怕了。我才擺脫了他。”
周洛的手垂下去,金毛立刻站起來伸出紅色的舌頭舔舔周洛的指尖,溫柔得不像話。
“每晚,趙凱就像夢魘一樣每晚糾纏著我。我熬了幾年。去年我父親去世了,我接管了周家。林律師,你不是我,你想不到這幾年我是怎麼過的。我只想讓他坐牢,他應得的。”
林逸人像塊石碑似的挺直地坐了一會兒,終於起身,生硬道:“我該告辭了。”
窗外黑霧中只有稀落星光,周洛並不抬頭,依然溫柔地撫著大狗:“這麼晚了,林律師不留宿一晚麼?”
“不了。”
林逸人覺得自己好像端了滿盆的水,重得胳膊痠疼,而且舉步維艱,稍有不慎就晃出水來甚至翻了滿盆。
出了那鏽跡班班的鐵門,背後是關上門的鐵門劃地的刺耳聲響,彷彿生命即將衰竭般歇斯底里。
周洛竟然沒有詢問自己的決定。林逸人嘆了口氣。如果周洛說的是真的,趙凱這牢,是坐得活該了。
而趙臻…
林逸人仰頭,星色黯淡蒙在黑霧中,悄寂無聲。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夕陽吞沒在高大樓宇的灰霾之間。打不通林逸人手機的司曉把林逸人全家都問候了一邊,然後窩回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沒過幾分鐘,司曉再也忍不住,鑽出被窩,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和被窩裡差不多黑,罵了一句“靠”,立刻抓起衣服穿好衝了出去。
發動車子,市區內太過擁擠的車道讓司曉心中煩躁,司曉不停地看錶,覺得耐心值快要用盡。終於,擠出車流後司曉選擇駛進一條小路。小路靜悄得很,道路兩旁都很昏暗,路燈顯然有些太少了,慘黑的夜色有些慎人,司曉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聲音跟隨著,好像是另一輛車,鬼魅般形影不離地跟著。
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沁出了一層薄汗,司曉覺得自己最近實在太過緊張,緊張得有些神經質。揉了揉太陽穴,司曉再撥了林逸人的手機,還是關機。吐了口氣,司曉撥轉方向盤右轉。
一道強光刺入眼睛,司曉側臉迴避,巨大的碰撞聲和強烈的震感炸開,都豁入這刺目的燈光中。
“下車看看!別讓她跑了!”與司曉的車相撞的車上推門下來兩個男人。
“靠!跑了!”一個男人看到駕駛座邊上推開的門,轉頭看到司曉奔跑的身影,吼道:“那,追!”
小巷蒙了黑色的霧色,路燈也黯淡地被蒙著,司曉生怕走進死巷,前後顧盼。風呼呼地劃過耳畔,喉口的腥甜讓司曉猛得一咳,胸口扯疼,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突然,司曉停住了,撐著牆大口大口喘氣。背後的兩個人隨即跟了上來,手裡的傢伙閃著金屬光澤。
司曉看著那兩人,突然放聲笑得爽朗:“好久不鍛鍊,真是不行了。”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用手中的鐵桿拍著掌心:“別裝了。我們今天就是來給你點教訓,不會取你性命的,放心。”
“可是——”司曉漸漸平復了喘息,一字一字道,“一向只有我教訓別人的份。”
“哦?”兩個人男人鬨笑起來,“你再怎麼像男人,也不過是個女人。難道你還想比比拳腳?”
司曉輕啐了一聲,“那麼你們這兩個男人,還需要拿著傢伙?”
“沒想到你還有閒情說這些。”一道聲音從幽靜烏黑的小巷中傳來。
司曉像被釘住了一般,渾身僵硬地轉頭,扯出了一絲苦笑,“好久不見。”
沒想到再見是這般境地。
米白看著司曉,眼裡有幾分複雜,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又來了個女人,還挺漂亮。”兩個男人笑嘻嘻道。
米白平靜地迎上去,司曉用力扯住米白:“這是我的事,你別管,走吧。”
“放手。”米白掙了掙。
司曉緊緊抱著米白的腰把她往後拖:“不放,你別過去。”
“誰也別想走!”兩個男人衝來伸手拉米白和司曉。
“你別礙事。”米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