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眼,“還真是,配套也是進口的吧,正經國人可沒這樣的窟窿嘴兒……”他語氣隨意,發音卻頗有重點。小姑娘大概沒聽清楚,等他溜溜達達買完花走出去了,才反應過來,追出來用哭腔罵道:“——流氓!不要臉!”
陳樓牙尖嘴利,用這話對小姑娘說卻有些惡毒。關豫躲的不算遠,聽見這話的時候後牙槽都有些疼,又扭頭看著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身後沒什麼男人衝出去替她出氣,這才放下了心。
他以前就一直擔心陳樓這脾氣,社會上魚龍混雜,不是誰都能被你噎回去不動手的。只是陳樓屢勸不改。有次他們五一報了個短途遊,在車站的時候有個大高個插隊,陳樓那天可能是熱的,本來就心氣不順,見那人愣往前面擠,一嗓子就給吆喝住了。
那人身高得有一米九,一臉橫肉,身後還有倆個同夥,關豫看那架勢不好,一著急伸手摸進垃圾桶抓了個泡麵盒,打算一會兒要是打起來糊他們一臉酸辣牛肉湯,他從小沒打過架,又下意識地的看好了逃跑路線,空著另一隻手做好了隨時拉著陳樓跑的準備。
好在排隊的人裡不全是孬種,那人晃著膀子往這邊逼過來的時候,後面幾個男人同時吆喝,把人嚇走了。
這事陳樓完全不放在心上,關豫卻是嚇了個夠嗆,只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同樣是男人,誰不想做保護者的角色?只是家裡多年的觀念讓他習慣權衡利弊得失,比如口舌之爭沒必要,面子不如命要緊,又比如落到街上行乞的多是好吃懶做甚至窮兇極惡之類,即便需要社會救助,那也是不是他們的責任。
他和陳樓的許多觀念都不和,起初倆個人都較著勁兒的糾正對方,見效果甚微後又都放棄了。陳樓依舊多管閒事,關豫則習慣了包裡放個小甩棍。
現在這習慣也沒改。
關豫嘆了口氣,摸了摸包,見陳樓已經拐彎了,忙聞著味兒的跟著上去。
——
陳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