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晏存繼:“晏存繼,你在給我擺局設套的時候總是會忽視一件很重要的事。”
晏存繼看著季華鳶,目光愈發深不可測起來。他收斂嬉笑神色的時候顯得不怒自威,當真是有些駭人的。只可惜,季華鳶對他毫無畏懼。季華鳶瞧他嚴肅起來,也只是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最在意的人,不是謝司浥,也不是我自己,是,北堂朝。我可以一次兩次委屈北堂朝,但不會永遠偏向謝司浥。”
晏存繼直視著季華鳶,季華鳶也毫不避諱地回望他,二人目光相撞,沒有任何一方先露出怯色。許久,晏存繼笑了,他搖著頭道:“罷罷罷,我險些忘了,你哪裡是心甘情願受人擺佈的人呢。”
季華鳶輕笑一聲,只道:“更何況,我也不相信你會隨隨便便殺了謝司浥。”他說罷,便站起身向外走去,晏存繼也隨著他離座,跟上去道:“不過,我要這白珊瑚簪子,當真不是為我自己——或者說,不全為我自己。”
季華鳶嗤笑,淡淡嘲諷道:“總不能是為了我吧,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晏存繼沒有接下話茬,只是停頓了一下,繼續和季華鳶向集市外走著,一直走離了那喧鬧的早市,拐進一條相對較安靜的街道,他才開口。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面:“說起來,這還是有關我西亭的一件宮闈秘事了。”
“晏存繼,你家裡那些事,別和我說。我既不感興趣,也不能安慰你什麼。”
晏存繼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受到季華鳶的打擊,繼續開口道:“白珊瑚簪子,是母親的遺物。這簪子不是尋常白珊瑚,至於它的特殊之處,我不能和你細說。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做了三件仿品,也都是用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