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華鳶撇撇嘴,忍不住出言相譏:“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今日怎麼不包閣樓了?”
晏存繼今日的眉毛貼得很粗,眼睛笑的眯起來,看起來很滑稽。只見他手中嘩嘩地扇著扇子,一副吊兒郎當相:“現在地主家的少爺才包閣樓,真正的書香門第、大戶人家,都懂得節儉!”
季華鳶嗤笑道:“我看是某人昨日奔於逃命,把傾盡寶物換來的那點錢都丟在深山老林裡了吧。”
晏存繼聞言故作尷尬地咳嗽兩聲,上前來,汕笑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說破呀。”
“說破無毒。”季華鳶終於勝這人一局,覺得心下難得的有些暢快,又問道:“你不會真的還是在這裡閒晃吧?”
“早和你說了這不叫閒晃,”晏存繼老神在在地把玩著手中的扇子,一臉高深莫測:“整個南都的訊息都在這樓裡流竄,我怎能不來長坐,也好打探些軍情?”
季華鳶道:“呦,看不出來,您真是明智,不知您在這閒坐到現在,可是打探出什麼來了?”
晏存繼笑了:“我也是剛來。倒是沒聽見什麼大事,反而聽了北堂王府好多閒言碎語。”他說著故意無視季華鳶突然變差的臉色,湊上前去,用扇子遮住自己和季華鳶的臉,妖媚一笑:“聽說王府有新貴,不知你這早就過了時的舊愛,心裡作何感想啊?”
季華鳶冷哼一聲,挑眉道:“你若真關心北堂朝的寵兒們,應該差人去問雲寄心中感想才好。我早與北堂朝劃分界限,他寵著誰、冷著誰,與我何干!”
“瞧瞧,又怒了。”晏存繼笑得像一隻奸詐的狐狸,手上拿著摺扇伸到季華鳶耳旁去扇風,大大咧咧道:“早就告訴你了,北堂朝不會喜歡愛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