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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信:“胡說八道,秋雨來和王爺一點也不像,怎麼可能像前皇后呢……”

季華鳶聽到這裡,心下才緩緩鬆了一口氣,暗笑自己大驚小怪。不過,回憶起那日見到的秋雨來……季華鳶皺起眉,喝下手中早已舉涼了的茶。他才和晏存繼出去三日,北堂王府竟然就變了天。那秋雨來看起來只是一個柔弱草包,只會梨花帶雨惹人心疼,卻沒想到真能分去雲寄的寵……季華鳶想著,輕輕晃著手中的茶水,暗道:北堂朝專寵秋雨來,是秋雨來城府深藏不露,還是因為他長得像自己……季華鳶在心下思量一番,覺得還是秋雨來算計來的更可信,若單因了與自己的兩分相像,北堂朝重情重義之人,斷不會為他冷落雲寄。

“這麼說來,那還是秋雨來狐媚,勾☆引王爺,說不定還給雲公子使了什麼絆子也不好說。”

“有理,有理……”

季華鳶聽到這裡,心裡冷哼一聲,暗道:雲寄能混上這百姓口中的北堂王妃,不也是當年趁虛而入算計來的。如今秋雨來後來居上,算計到了他頭上,不知道他心裡是何滋味。

季華鳶這邊正暗暗幸災樂禍,偶然間一抬眼,卻突然瞟見品槐茶樓的老闆遠遠的親自迎到門口來了。季華鳶本想著應該是來了大人物,卻不見旁邊小廝張羅半聲,正暗自奇怪來人的神秘,餘光卻突然瞟到從樓上下來的一個人。

那人眉間沒什麼鋒芒,氣質很內斂,絕不是主人;眉眼低順,舉止得體,卻也不像奴才。季華鳶來了興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只見那人從樓上下來,也朝著門口走去。季華鳶眼光一路跟著他移過去,卻見那人恭恭敬敬地朝門外來客問了好,便站到來人身後。品槐樓老闆抬手向上一指,季華鳶不用抬頭,也知他是要小廝帶這二人到頂樓去了。

倒是個有錢人,季華鳶心道。瞧這人身形,倒是與晏存繼很像,該不會就是晏存繼換了身裝扮又來這打發時間吧?

季華鳶反正無事,索性等那二人上了樓後,自己也悄悄地站起來跟過去。

那二人行動低調,季華鳶在後邊不緊不松地跟了幾步,總是看不清後來者的面容,仔細想一想,便放棄了。那閣樓私密,他是絕對上不去的。更何況,與他無關的事,他也不想插足。

季華鳶止了一探深淺的念頭,站在樓梯口,心下正無聊,卻突然聽到腳步聲,來人內力深厚,季華鳶隱隱感到不對,連忙閃了身躲在廊柱背後。

“剛才那二人,是做什麼的?”那人一邊上樓一邊問老闆道。

是翟墨!季華鳶只聽這一句便可認定來者身份,心下更是驚疑,立時屏死了呼吸,縮在廊柱背後一動不敢動。

品槐的老闆隨著翟墨一起上樓,道:“這我就不知了,我這閣樓不是什麼秘密,價高者即可登樓,您是清楚的。”

翟墨輕哼一聲,道:“能值得你品槐掌櫃迎出去的,只怕也不是什麼小人物。”

“您說笑了,只是這先到的公子事先說了,是貴客,還不能張揚,我心裡也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店家無端打聽客人事情的道理。”

翟墨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二人轉眼間已走到季華鳶身前,季華鳶閉氣閉目,真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翟墨站在樓梯口,向上看了一眼,只見閣樓門緊閉,心下也無奈,對掌櫃道:“我也不難為您,只請您幫我留心這二人何時離開,離開後去往何方向即可。”

“在下明白。”掌櫃的答應得很爽快,隨口問道:“可是北堂王府交代的差事?”

翟墨回頭,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個人私事。”說罷擠出一個帶些討好的笑:“掌櫃的最好別聲張,若是要王爺知道我公事時間出來辦私事,免不了又是一通發作。”說話間一個銀錠子已是放在了掌櫃的手上。那掌櫃的見了錢,連連點頭,口中應道“明白明白”,便俯著身子送翟墨下樓。

季華鳶直聽著翟墨和掌櫃的下到了大堂,腳步淹沒在了嘈雜人群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閃身從廊柱後走出來,抬頭向閣樓看去,心下有些懷疑。

他太瞭解翟墨,此行覺不可能是他私事。這兩個人,應該是北堂朝讓他跟的,而且,還不欲讓人知道,不敢打草驚蛇。

季華鳶蹙眉間,心中已是千番思量過,暗道這兩人必不簡單。

“季華鳶,怎麼又是你!”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輕浮的聲音,季華鳶兩眼一翻,心道晏存繼果然是好清閒,轉過身去,果然見這廝不過分別幾個時辰,就又換了一身喬裝,帶著兩個長相甜美的小丫頭,正樂呵呵地從那包間雅座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