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面目猙獰,至少,若干年後我回憶起來,我是有一個愛人,而不是一個仇人。”
季華鳶的聲音非常澀,是故作超脫的乾澀。北堂朝驀的覺得想哭,他回過身,瑩瑩的月光下,季華鳶唇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卻當真沒有半點要哭的跡象。季華鳶看見他轉過來,笑容更加真摯了些,他張開雙臂,說道:“抱一下吧,以後,就真的不再是繾綣的愛人了。”
北堂朝微微有些發怔,他看著季華鳶微微顫抖的眼睫,突然想要說什麼,然而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
月光好亮。季華鳶毫無扭捏地又近前一步,微微踮起腳包住他,北堂朝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他的雙手虛搭在季華鳶腰後,不知道該不該圈緊。然而季華鳶卻抱得非常自然,他又一次將額頭抵在北堂朝的胸口——他總是願意那樣做,彷彿那裡曾經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隔著衣衫,季華鳶感覺到北堂朝胸口硬邦邦的凸起,北堂朝依舊戴著玉佩,兩枚玉佩戴在一起,鼓鼓的。
“為它尋找一個真正懂你愛你的好主人吧。”他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北堂朝彷彿徹底怔住了,再難回神,他低低道:“那你呢?”
“我?”——季華鳶似是輕輕笑了一下,他想了想,而後隔著衣衫在北堂朝肩頭輕吻了一下,低語道:“願我的新生裡,再沒有噩夢輪迴。”
☆、開殿禮(一)
北堂朝寅時末準時伴著剛剛透出來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