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決靠著廚房的門框,“還是老樣子,你一半我一半。”隨後走進了爺爺的臥室,臥室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和一間衣櫃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是凌決的奶奶,而後凌決數了數錢,將一半放到了爺爺的枕頭下。
凌決又走到廚房門口,說,“凌國疆這月給你了吧,沒給我找他去。”
“給了。”爺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說。
凌決也沒再說什麼,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客廳內電視機背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張很大的照片,並不能說是全家福,只能說是爺孫福,是爺爺和奶奶還有凌決三個人的照片,奶奶和爺爺坐在椅子上。奶奶非常的消瘦,中間蹲坐著的是凌決,看樣子是凌決上小學的時候照的。或許這張照片掛在這裡,是對凌決父母的一種譴責。
至於為何?也無從得知。
記得小雨第一次來凌決家的時候,看到這張照片望了很久,總覺得是那樣的不協調。
晚上的時候,郭宣菲邀請小雨去五樓排練廳看她們節目的彩排,因為快要到校慶的日子了。雖然凌決極其不願意去,但小雨還是硬拉著凌決過去了。上去後,才看到已經有很多人站在排練廳門口觀看著。小雨拉著凌決,從人群中擠到前排,看到幾位校領導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筆,似乎在打分。而郭宣菲穿著演出服裝,站在一旁,看到小雨和凌決後,擺手打著招呼,而小雨也同樣朝郭宣菲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隨後回頭看了看凌決,他耷拉著臉,好像對這種事很沒興趣。
凌決忽然感覺後面有人在擠他,回頭正準備罵的時候,一位沙宣短髮女生手裡拿著一張紙條,走了出來,微垂著頭朝校領導的方向走去,遞給了年級主任,而年紀主任白了她一眼,又對她說了些什麼,那女生點了點頭便走了。
那女生走後,小雨悄聲對凌決說,“這不是她嗎,下雨那天你看的那個女生。”
凌決沒什麼反應,若有所思點點頭。
郭宣菲這時上場了,而邊上的同學不禁歡呼起來,有的喊好漂亮,有的喊加油,還有的吹著口哨,而教導主任從座位站起來指了指那些同學說安靜,同學們才笑呵著靜下聲來。“小宣子的人氣蠻高的嘛,是吧凌決。”小雨扭頭望向凌決,這才發現凌決已經不在了,四周環視,也沒能看到。這時音樂響起,小雨便將目光聚焦在郭宣菲身上。
凌決不知何時走出了人群,在樓道前後張望了下,看到那位女生正準備向樓下快步走去,凌決也趕忙跟了去,不卑不亢的喊了聲,“哎!”
女生回頭望向了凌決,她的面板很白,白的有些蒼煞,輕咬了咬纖細的手指,冰冷的雙眸,鋒利的刺向了凌決,微皺的眉,“幹嘛。”帶著不屑與鄙薄。
凌決走到女生面前,臉色依舊未變,同樣冷聲說道,“我叫凌決,你呢。”
“有病吧你。”女生仰頭瞪了凌決一眼,隨後匆忙忙的跑下了樓,凌決倒沒有在意,扒著樓梯扶手看著她的的身影,她走到四樓的時候遇到一個男生停住了,那男生亞麻色的長髮向後披過,垂直脖領,戴著灰色的布帽,不知那男生低聲向她說了些什麼,兩人便匆忙忙向樓下跑去了。看他們兩個離開,凌決也跟了下去。走出教學樓門外,女生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門房大叔,兩人隨即出了校門。
看來剛剛她拿的是請假條,凌決這樣想著。待凌決跑到校門口的時候,門房大叔攔住了凌決,問他幹嘛,而凌決不耐煩的說了句“滾開”便拉開了一旁的鐵欄門。待出去後,看到他們兩個坐了輛計程車,而女生也探出窗外望了凌決一眼。
計程車走後,凌決這才回去,這時門房大叔突然揪住凌決的脖領,故壓低聲音說,“同學,你父母怎麼教你說話的?”凌決白了一眼,“放開手。”
“小子!懂不懂什麼叫禮貌!”
“啪”
凌決揮手給了大叔一拳,隨後摁住大叔的頭向後猛地一推,將大叔摔倒在地,看到門房處擺放著一把椅子,隨手拎起砸向了大叔,之後,校園內傳出一聲痛苦叫喊聲。
醫院內,凌決和教導主任坐在等候廳,大叔在醫務室裡包紮傷口,好像並不嚴重,而那位大叔的妻子也來了,惡狠狠的瞪著凌決,但凌決仍舊面不改色。待教導主任要求凌決叫家長的時候,凌決不屑的說,“叫他們幹嘛,賠多少錢我給,不行的話你就報警吧。”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啊!有錢就了不起啊!你有多少錢!你賠的起嗎?”大叔的妻子火冒三丈,指著凌決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