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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場,迎來的是一塊籃球場地,場地旁則是教學樓,有一處通往教學樓的門。凌決與小雨被擁進人潮中,凌決微垂頭,走到樓道口上樓梯時,昏暗的眼眸中,一道亮光劃過了眼角。他抬頭看到走在前面的一位女生。

她用纖細手指,拂動被風吹亂的髮絲,隨後,雙手又重新拘謹的放入口袋內。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凌決被深深地感染了,像是夜間飛行的蝴蝶,帶著美麗與蒼涼,而隱藏在腦中的那股睡意,也在那道光亮出現後,消失了。

她同樣是有著一席烏黑的沙宣短髮,她的黑色,伴隨著寂然,而一種由內而外的悽蒼感也徐徐蔓延,溫柔的融進凌決的體內,又再一次,深深地刺進凌決的心中。

天空,好似突然間明亮了許多,但曙光,卻依舊停留。

小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走進教室後,凌決回到座位上便拿出筆,又是馬不停蹄的寫著。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明亮,蔚藍得很,沒有一絲白色的汙垢,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是那樣的清新。

這些天凌決又停住了筆,小雨也不知該如何說,畢竟這種事也沒辦法幫。凌決向小雨借了一本小說書看著。書,一頁一頁的翻著,但心思,卻不在這上面,看著書中的文字,恍惚間,那字眼在眼眸中緩緩轉化為前些天遇見的那女生的背影,像是被光芒照耀的黑寶石,鑲嵌在心頭,雖增加了美麗,卻使血液受到了阻礙,凌亂不堪。

凌決合上書,抓著並不癢的頭髮,打理毛球般的思緒。

不經意的望向窗外,看到對面理科樓的一處教室內走出一個女生,站在門外,垂著頭,雙手抱著教科書,好像被罰站了。

凌決望著她那憂傷的身影,眼瞳之中,又多了一絲憂重之情。

她,就是下雨那天時那位女生,雖看不清臉龐,凌決卻能清楚的感受到。

而凌決的內心卻為她而感到擔憂,儘管天氣還沒有冷到那種吹一口氣就有霧的地步,可他卻想上前為她披上一件外衣,或者,帶著走進教室,若老師言語攻擊,則以拳還擊。

但這,都不過是在他腦中粗略的翻了一遍。

也只能翻過。

畢竟是兩個陌生人。

她忽然抬起頭,目光剛好聚焦在凌決這裡,四目相對,凌決有些不自然的垂下了頭,而她,還在望著。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她將衣服的拉鍊扣到最上方,頭,又緩緩地垂下去。

小雨不時的回過頭,望向心不在焉的凌決,看到他再一次憂鬱的樣子,自己的情緒,也不覺的低落下來。

日落月起,深色的夜空只有單調的墨藍色,而也依舊被一大片烏雲所遮蔽。

依舊,為什麼總是依舊?

世界就是這樣,小雨與凌決也會依舊。

依舊每天早晨起來在岔口處等待;依舊上著每天必修的課程;依舊在同樣的時間回家,依舊走著不知走過多少遍的路。

也依舊,守護那似有或無的夢想。

“今天怎麼沒有騎車?”凌決載著小雨,走在街道上,問說。小雨側坐著,看著兩旁的樓房漸行漸遠,依靠著凌決的後背。

“車子壞了,我爸幫我去修了,也不知修好了沒。”

“哦,你爸不是挺忙的嗎?”

“忙,很忙,都不知在忙些什麼。”小雨沒心沒肺的說。

“我爸媽也很忙,從我小時候就開始忙。”

小雨探出頭,看著凌決的側臉,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口,沒有說。“想說什麼?”凌決問。

“沒什麼吧,只是覺得你很少提起你的父母。”小雨的聲音漸漸沒去,而‘父母’這兩個字被壓得很低很低。

“他們啊~”凌決嗤笑了一聲。

說出了口。

但又不想說。

“他們沒什麼。”凌決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小雨又探頭看了看凌決,嘟了嘟嘴也沒再說話。

兩句完全不符合邏輯的話,小雨聽起來,覺得並不彆扭。

凌決回到家,爺爺一個人正在廚房做著飯,客廳內電視機放著節目,茶几上,擺放著一疊錢,凌決拾起錢走到廚房裡,問,“凌國疆來了?”

爺爺六十多歲,但身體還算硬朗,著一件黑色的毛絨杉,裹著圍裙,切著菜,點頭應了一聲。

“他來沒什麼吧。”

“你回來一直說他幹什麼,他找你了?”

“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