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共都有八箱了。
銀子啊!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麼多銀子乾點兒什麼不好,不要的話還可以給我嘛!這能買多少隻燒雞,多少個醬豬蹄兒啊!許念捶著胸,心裡的血已經嘩嘩的淌了滿地了。
不過雖然帶的東西多,鏢局的保護措施做得還是很好的。從外面看就是一個普通的貨船,十成十地看出不來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所有的行李都用最普通的樟木箱子封好,相對不值錢的衣物放在明面兒上,值錢的玩意兒都藏在船艙底下的夾層裡。金夫人母子三人都穿著最簡單的衣物,雖然在許念看來仍然比她的一身兒值錢一百倍。
所謂財不外露,當然不能把錢都明晃晃的擺出來,那不是明擺著等著搶麼?但當然也不能藏得嚴嚴實實,非要穿得破破爛爛的。真那麼窮了還請什麼鏢局,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所以財還是要適當地露一點兒的,至於露多少,怎麼露,這就是鏢局和金員外考慮的問題了。許念是完全不在乎,也搞不懂的。
此刻她正坐在屋裡長吁短嘆:“大師兄你說說,咱們繞了一圈兒,還不是得回渭州?這費勁兒的,師父還非讓我走水路,等咱們回去河都該凍上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際之笑笑,“用不了十天半個月的就到了,而且沿路還可以打探打探各個漕運幫的訊息。你就別心急了!”
許念唉聲嘆氣地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誰叫大師兄這麼聽師父的話呢,讓坐船就坐船,她現在想溜都溜不掉了。
許念生下來還沒坐過幾次船,這次剛在江上行了一個多時辰她就撐不住了。剛才吃的燒雞油膩膩、肥唧唧的在她胃裡翻滾,從腸子到嗓子眼兒全是油味兒。她覺得一定是燒雞的冤魂來索命來了,她毫不懷疑只要一張嘴就會有一隻雞衝破她的喉嚨飛出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