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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名字?硃砂抬眸看向面上滿是溫和與關切的續斷公子。

她……

硃砂微微搖了搖頭。

------題外話------

終於寫到卷三了!

姑娘們不要急不要急啊~小傾傾這麼做,是為了不讓兒子和小朱砂受到傷害,不要怪他!當然,也不要噴噴我!

暫時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姑娘們,你們要相信我會給他們一個好結局的!

003 小傢伙與小兔子

下雨了。

硃砂坐在臨街的窗戶邊,看著雨簾裡來來往往的行人,神色淡漠。

這是續斷公子的馬車行了整整一個晝夜才稍作一日停留的地方,是燕京東北方向一千多里之外的一個小鎮,平和的小鎮。

硃砂身上有傷,且還忘了所有,她不知自己是誰,又該到何處去,續斷公子並未多問她什麼,許是看著她可憐,只道是她若實在什麼都想不起來又無處可去的話,正好他想要開一個香粉鋪子還差一個人手,不若先跟著他做些活兒,待她何時想起了什麼再離開也無妨。

硃砂思忖一夜,才與續斷公子道了謝,答應了。

因為她的確,無處可去。

一個把自己都忘了的人,能遇上好人已是好命,有個遮風避雨三餐飽腹的地方可去,已算是上天給她的極大恩德,她還能到哪兒去?

或許過了些日子,她也能記起過往的一二來。

硃砂收回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將衣袖輕輕往上捋了捋,看著自己那纏滿了棉布條的手臂,目光陰沉。

她的身上,尤其雙臂雙手,纏滿了這樣的棉布條,昨日她拆開了她左手上的棉布條,看到了滿手背的傷,雖已在結痂,卻看得出這是新傷,加上她現在還能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可想而知她之所以纏了滿身的棉布條是因為她滿身的傷。

這些傷,又是如何來的?

硃砂愈想愈擰緊眉心,她除了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想不起來。

硃砂嘆了一口氣,將捋起的衣袖放了下來,重新抬眸看向窗外的雨簾。

此時已是黃昏,她已在這窗邊坐了整整一個午後,整整一個午後,她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將近深秋的天暗沉得很快,愈往北,天暗得也就愈快,加之落雨,不稍片刻,這天色便已黑沉沉地壓了下來,街上的行人已然變得稀少,只留下不知人世情感的秋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天黑了人稀了,硃砂還是坐在窗戶邊,未有離開。

行人漸稀的街道上,也還有人未離開。

是一個五歲左右大的男娃娃,就坐在斜對面一家今日並未開門營生的包子鋪前的屋簷下,不知是坐了多久,硃砂只知,從她坐在這窗戶邊開始,這男娃娃就已經坐在那兒了。

對面包子鋪的屋簷頗為短窄,只能勉強擋著一些雨水而已,雨水順著瓦楞往下掉,落在小傢伙身上,溼了他身上洗得發白袖子還短了一大截的衣裳。

男娃娃面前放著一隻竹編的小筐子,這竹編小筐子本可以放在他身邊,放在屋簷之下不讓雨水淋到,可就像他覺得這般的話路人便會看不到這竹筐子似的,是以他將這竹筐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小筐子上邊搭放著厚厚一沓兒的枯草,只要一有雨水落到那稻草上邊,這男娃娃便立刻伸出小手來將這些雨水掃掉,不讓雨水掉落到竹編小筐子裡,好像筐子裡的東西需要這樣的保護似的。

而這男娃娃,一直坐在那兒守著這竹編小筐子,一雙大眼睛一直眼巴巴地看著在他面前來來往往的路人,顯然是在等著有人來將他面前竹筐裡的東西買走。

只不過,幾乎無人看過小小的他一眼,更未有人在他面前駐足過。

但他還一直坐在那兒,一直看著從他面前經過的路人,從白日看到天將黑,從一臉的期盼看到一雙大眼睛裡只剩下失望與難過。

他還是沒有離開,就算他的面前再沒有路人經過。

硃砂的目光終也是定在了這男娃娃身上,看著看著,她站起了身,出了屋子,下了樓出了客棧,借掌櫃的拿了一把油紙傘,撐著傘朝客棧斜對面那個一直坐在屋簷下不動的男娃娃走去。

只見那男娃娃此時正抱著他面前的竹編小筐子站起身來,他似是要離開了。

硃砂在這時走到了男娃娃面前,手上的油紙傘擋住了上邊的雨水,她的身子也擋住了客棧裡的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