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僅在溫泉附近結著幾個零星花苞。
若干年後,大家回憶起來,都說靈花多有感應,早早就以花期暗示了,那一年對整個修真界而言,都是多事之秋。
丹離峰上,宮小蟬在西斜的月光裡,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鳶尾紫色的天空,太陽與月亮同時出現在蒼穹的兩端,白雲不是白雲,是鵝毛一般的白絮,它們宛如安靜的活物般,在天空中自由流動。
這個夢做了很久,久到她的視野不斷移動,四周風景變幻,她看到無數白頂的建築物,方方正正高高低低,構成一個龐大的建築群。
有人在建築物中走動,隔得太遠,她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卻覺得他們的服裝有些莫名眼熟。
有種,很懷念的感覺……
醒來之後,宮小蟬望著空蕩蕩的月光,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那服飾。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曾見爹穿過類似的服飾,白底紅紋,廣袖宛然,明明好看得緊,母親卻大發脾氣。
宮小蟬抱著膝頭,細細回味這個詭異迷離又透著親切的夢。
越迫近二十五歲,她就越頻繁地夢到那紫色的天空,直到今晚,她又看到了天空下的白色建造群。
她知道這是另一個世界的景象,來自於血脈中記憶的傳承,那紫色的蒼穹,是父親司空見慣的景象,因為他自小便在那片天空下長大。
皎月愈發西沉,東方開始浮現熹微的白光。
她起身,推窗,在冰涼的晨風裡,迎接自己第二十五個的生辰。
是的,宮小蟬今天正式滿二十五了。
南珂發愁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子:這麼多年,這麼多靈藥補著,竟然還沒有築基……
☆、一切開始之前
像九嶷這樣的仙門大派,尋常內門弟子就算是按部就班修煉,二十歲也該築基了。
離仙門交流大會開始尚有兩個月,早在半年前,南珂便不許宮小蟬再服用靈丹,純靠靈丹逼出來的境界如同沙灘上的樓閣,即使勉強衝到築基,今後再進階時必定也是危難重重。
宮小蟬比南珂更心塞,她還只是個掛名弟子,這樣低微的修為,這樣緩慢的進展,可以預見未來她根本不可能成為南珂的親傳弟子。
不能成為親傳弟子,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