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水匱竭……
摸摸下巴,宮小蟬點頭暗歎:這即是魚與熊掌的亙古兩難呢。
正想著,忽然腳底下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樹上不得站人,立即下來。”
宮小蟬一怔,忙落下樹來,道:“抱歉,我不知……”
天!這光!
宮小蟬第一時間閉眼,隔著眼皮還能感到一片火辣辣的紅。
這不是人!是行走的【嗶嗶嗶嗶——】!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這文收藏破50了……可算讓我找到一個加更的理由了!GO!~(≧▽≦)/~
☆、選婿利器
宮小蟬關了天眼通,再睜眼,那人已經越過她,她扭頭追逐他的身影,沒了紅光的阻礙,她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腦裡自動回放起一把常年自帶禁慾氣息的聲音:“請回吧。年考時過來考試即可”……
嗯,這位滿身紅光的兄臺,確實是煉丹課的授課先生丁道君沒錯呢。
“……”←丁道君清冷威嚴的聲音。
“……”←那差點刺瞎她狗眼的紅光。
“……”二者重疊在一起……
……有些事,真的還是別知道得太清楚。
驚呼聲忽起,宮小蟬朝場內望去,只見唐京的長劍已經點在了挑戰者胸前。
勝負已分。
宮小蟬後知後覺地發現,唐京身上竟然一點光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結果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呢……抱歉唐師兄,我知道你一定只是身懷潔癖,才不是被那張娃娃臉害得萬年童身呢,嗯就是這樣……
在心裡做了個歉意的揖,宮小蟬嫌棄地掃了眼場內質量青黃不接的眾人,撣撣衣袖,出了比鬥場。
接下來幾天,宮小蟬一有空就四處晃悠,卻始終沒尋到合心意的雙修物件,反倒落下一個毛病:只要看到五彩斑斕的東西,就會難以抑制地雞皮疙瘩掉一地,馭獸課上給五彩靈雀梳理毛髮,她一個失手,活活揪掉人家一撮雀翎……然後被靈雀啄得滿頭包。
如此這般,宮小蟬終於覺得,找雙修物件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然後她遲鈍地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見到南珂了。問了青茗才知道,為了鎮守某樣最近出現異樣的寶物,南珂去了地宮。
“真君已去了七日了。”青茗看了她一眼,扭頭繼續磨豆子,自言自語似的,“真君說,若是某人一直未發現他離了丹離峰,也不必提醒她,待他完成封印,自會回來。”
“……”
……
宮小蟬抱著一籃鮮果去慰問辛苦守護教中寶物的師父大人。
時值仲春,九葉海棠開得如火如荼,以南珂為圓心三丈之內的地面上卻潔淨如新,看不到半點落花的影子。
她原以為會看到一個枯守七日後蒼白憔悴的南珂,結果大老遠就看到他坐在地宮前,藍衣依舊一塵不染,湊近了一看:他坐在蒲團上,單手撐著下頷,眼睛閉著,呼吸勻長……
這姿勢……難不成這人是在打瞌睡?
說好的不辭辛勞守護九嶷重寶呢?!您這樣任性,給了你充分信任的鴻光掌門知道嗎!
將果籃一放,宮小蟬大踏步過去,剛走兩步,腳下猛地剎住!
——罡風倏地消失,一縷青絲,飄飄然落地。
宮小蟬一陣後怕:這發,剛才還在她頭上。若不是她剎得快,那無形的罡風削掉的可就不止是這點頭髮了。
視線從地上那縷黑色移開,宮小蟬心有餘悸,望向南珂——望進了一雙清明的眼。
“乙等。”他吐出一個評語。
宮小蟬白他一眼:“我反應已經很快了。”
“‘乙等’是看在你來探望為師的份上,給的徇私分。”南珂毫不留情地吐毒液,“若照實評斷,你方才的表現,連丙等都不到。”
他身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法陣,藍幽幽的光宛如深夜中野獸的雙瞳。
這就是他四周半點落花都沒有的緣故了。
宮小蟬方才僅僅靠近了法陣的邊緣便落得“人發分離”的下場,他卻若無其事坐在陣中,還有閒暇教訓她。
宮小蟬有些不服氣,誠然她修為低微,但陣法卻是靠勤奮和悟性的,恰好她在陣法上狠下過一番功夫,方才若換了門內其他內室弟子在這裡,不說破陣,能不能察覺到陣法的存在都兩說。
她也不和他分辨,指指果籃:“慰問品。”
南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