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我會去看你們。”
我終於開口跟他說了第一句話:“你現在住哪裡?”十八樓的房子他已經給了我,據我所知,他在這個城市並沒有其他物業,如果他不住韓姐那裡的話,那麼他住的地方應該是臨時性的,也許是酒店,也許是租來的公寓。
“帥哥的房子,自然不能隨隨便便透露出去。這點我跟舒凡學的,確實受益匪淺。”剩牛排的笑容有一種炫目的美,襯托得他的話也特別有說服力。
其他人開始起鬨,調侃他平時的生活一定豔遇連連,剩牛排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安靜地微笑著,而他的眼底深處卻找不到幸福的影子。
散席之後,我叫住剩牛排,從口袋裡掏出兩串鑰匙,一串是我的,一串是他的。“房子你收回去吧!”
剩牛排看著那兩串鑰匙,卻不接:“送給你的就是送給你的。我不會再收回來了。”
“那套房子我不喜歡。”
“那你就賣了吧!這是你的自由。”剩牛排平靜地說,“我前幾天在那裡住過兩晚,冰箱裡的牛肉乾和巧克力,是我應付的房費。非常感謝你給我留的信,不然,我媽她今天的婚禮一定不會這麼順利。”
“羅蘭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是那麼瘋狂嗎?”
“是。所以請你轉告李莎,要她一定要小心。你……也要小心。”剩牛排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地停頓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就算我不認識你,依羅蘭的性格,只要我和李莎在生意場上遇到她、阻了她的財路,她都會花大力氣來對付我吧。所以你也沒有什麼好自責的。”
剩牛排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雙手插在衣兜裡,嚴肅的表情與舉止與他今天這身有點嘻哈的裝扮顯得有些不搭調:“我說的不止這件事,還有……和你分手。對不起。”
“都已經過去了。”
“舒凡是個好男人,非常優秀。”
“這點我比你更清楚。”
“是啊,你說得沒錯。”剩牛排已經找不到可以跟我講的話題。
我也覺得兩人沒有再交談下去的意義:“那再見了!”不等他回覆,我率先扭轉了頭。當初是剩牛排提出跟我分手的,今天,我要先跟他說再見。
熟飯在街角等我,站在一根燈柱下面,手裡拿著一瓶飲料,嘴裡叨著吸管,無所事事地東張西望,看到我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顯得有些意外:“就談完了?我還以為得一兩個小時才能見到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著回來呢。”
我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我要是真一兩個小時才回來,估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人會是你。”
“怎麼可能?你不知道我在這裡看美女看得多高興。”熟飯打量著我,“不過,我看你這樣子似乎有點不順利,怎麼,鑰匙沒還給他?”
“他不肯收。”
“意料之中的事。”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有點為難。
“那就留著吧。”熟飯豪氣地說。
“啊?”
“等到哪天這傢伙結婚了,你把這房子當成賀禮送給他。估計那時候,他當著老婆的面,不好意思不收吧。”
“管理費很貴呢,現在是我每個月在交這筆錢。”
熟飯拉著我回家:“真是搞不懂你,這麼貴的一套房子,別人送給你,你不收,非得退給人家,可每個月的管理費,那麼點小錢,你卻又要計較。”
“我的人生一直很糾結。”
“那你祈禱老天爺保佑十八樓的那傢伙早點結婚,你就可以少損失一點管理費。”
按道理,沒有人會為失戀買單,為什麼我的失戀卻如此耗財?也許我該請個理財專家來幫我想個止損的好辦法。
很快就到了我生日,二十四歲,李莎放我一天假。一大早,我還沒有睡醒,熟飯就把我從床上挖了起來,火燒火燎地要出門。
“幹嘛?”我閉著眼睛東倒西歪,“生日都不讓我睡飽,真是不疼我!”
“既然是生日,怎麼可以把時間都浪費在床上,那多沒有意義啊。”熟飯把衣櫃開啟,開始自作主張地替我挑衣服,“快去洗臉刷牙,我帶你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怎麼個不一樣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在熟飯的連推帶拉之下出了門,我一邊在路上走一邊抱怨:“你這是給我弄的什麼造型啊?馬尾,牛仔褲,上衣還是我最舊的一件,喂,今天我生日呢,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