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看到容予的身影了,傾玄才皺著眉沉聲說道:“以後,不準再跟他靠那麼近。”
我滿臉黑線,仰著頭看他:“你吃醋啦?”
他猛地頓下腳步,側頭看向我,滿臉嚴肅,我一愣,怔在當場。
他這個樣子。似乎不像在吃醋,可那又是為什麼?
“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容予了!”他鄭重地對我說出這句話,但我卻沒覺得有多意外,因為從前的容予他也讓我遠離啊。
“可是現在的他除了面上有點變化,我沒覺得他和從前有什麼不一樣。”除了那個硃砂印記和一雙兔子般的眼睛,他好像已經恢復正常了。
即使他會變得更加瘋狂,那也一定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之後,更何況,現在似乎已經沒什麼能夠刺激得到他了。
“傻人!”傾玄冷冷白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我一把拉住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為什麼所有人……你都要我遠離,我已經是孤身一人了,容予他是我在人世間唯一認識的朋友,我把他當兄長一樣。”
“你不適合和他做朋友,更不適合做兄妹!”他無視我難過的眼神,決絕地告訴我。
說起‘朋友’兩個字,好像是有些彆扭,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可我對容予……就是那種單純的兄長之情。
可傾玄他說,我們不適合做朋友,更不適合做兄妹。
“如果他是個女的,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說了?”我以為他就是吃醋,他就是看不得我和容予有一丁點親密的接觸。
可對於我這樣的說法,他覺得很不可思議,更多的是覺得可笑。
盯了我片刻,他才道:“如果我說,那個姓李的術士沒有死,而死被容予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你是否信我?”
可怕的怪物?
我覺得難以置信,如果說李叔被人變成了怪物,我不會有多難以接受,可如果說是容予把他變成那樣的,我接受不了。
因為容予他不是那樣的人,在靈心觀那夜,是因為他受了太大的刺激,即使他魔變,他也不會傷害自己最親的人。
而且我剛才分明看見,他已經恢復原樣了,不管是性格還是眼神,都沒有變。
可是傾玄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傾玄……”我看著他,想說點什麼,可話還未說出來,他就橫眉冷挑:“你不信我是嗎?”
“我……我沒有。”我這樣否認,可話語卻說得毫無底氣。
“你會信的。”他沒多說其他,只這樣說了幾個字,轉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吹著微涼的風,內心一片冰涼。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我,他總是喜歡把我一個人丟下,讓我望著他的背影發呆,不知所措。
可有時候想想,這樣或許也好,他在氣頭上,即使帶著我走了,他也不會理我。那樣的心情,才是最難受的。
我越來越看不清身邊的人了,因為每當我在幻想美好的時候,楚傾玄總是給我當頭一棒,讓所有的事情都顛覆我的想象。
如果將來有一天。一切真的變成他所說的那樣了,我會接受不了,我會瘋。
我希望,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我想象的那樣。
站在原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