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一直關注著我。
“那你可是查到是什麼原因了?”
傾玄墨黑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寒光,他搖了搖頭,漠然不語。
我忽然想到那個小女孩,她本是陰間的鬼魂,不明不白地就出現在了陽間,那傾玄說的這事……會不會與她有關呢?
想至此處,我便把今天看到那小女孩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跟他說了,傾玄聽得頻頻蹙眉,但我問起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關聯時,他只道:“我會查。”
而後,他就將我摁回床上躺著。繼而翻身壓上身來,啃著我的耳垂低喃道:“夜深了,無聊的事情過後再談。”
手掌毫無顧忌地撫上我胸前的柔軟,繼而一路向下,直至我的大腿間……
次日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之中,就聽到外面警笛聲刺耳,醒來時,房間裡就我一個人,傾玄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走到視窗往外看,正好看到一排排警車從酒店前呼嘯而過,這麼多警車,指不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走出酒店時,我無意間聽到幾個服務員在那議論,說昨夜又有幾個女生無故失蹤,而失蹤地點,就是在我昨夜看到那個小女孩的地方。
我一下想到那個小女孩,想到被她帶走的那個姑娘。
我明明只看到了她帶走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失蹤這麼多人?難道她帶走的不止一個?
按理說,她尋找替死鬼,只要找到一個陽人就可以了,可為什麼她要帶走那麼多呢?
帶著疑慮,我走出酒店,迎面就碰到了幾個正在查訪的警察,看到我,一個稍微有些年輕的警察走上前來,拿出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問我:“小姐,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
雖然照片極度模糊,好像是從監控中提取出來的,但我還是一眼認出,照片上的那個人,正是那個小女孩。
彼時的她正牽著昨天跟她離開的那個姑娘,扭頭衝我詭笑。
為什麼說她是在衝我詭笑,因為昨天她帶走那個姑娘的時候,只有我在場,而她笑的物件,就是我。
面對警察叔叔的詢問,我還是不敢有太多的隱瞞,因為現在是全監控覆蓋時代,我若說沒見過,指不定他哪個攝像頭已經拍到我了!
沒有辦法,我把昨夜我看到的都說了。當然。我隱瞞了她可能是鬼的這個訊息,因為說了也沒多大用。
許是見我沒有隱瞞,又或者是我說的都沒多大線索,他們道了聲謝,就走了。
對於那個小女孩,我也是極度好奇了。我很想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她究竟是怎麼來到陽間的。
這些問題,都是我想要知道的。
肚子餓的咕咕叫,本想著去哪裡找點東西吃,肩膀卻猝不及防地被人拍了下。
我以為是傾玄,回頭才發現,不是他。
我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人,直到他說一句:“瑤瑤,好久不見。”
我才恍然,這是容予。比從前更為帥氣的容予。
從前他總是穿著一身道袍,背上背把桃木劍,像個十足的小道士。可現在他不穿道袍了,轉換而成的是一身頗為休閒的裝扮,白襯衫、牛仔褲,休閒鞋,一頭剪短的碎髮,看上去很是陽光。
如果要說礙眼的地方,還是他眉間的那點紅色硃砂,耀眼的紅色,跟他現在的裝扮頗為不合。
以至於第一眼看到他,我還有些不敢認,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我才愣愣喊了他一句:“容……容予?”
我尤記得,靈心觀出事的那晚,容予似著了魔一樣,血腥,無情,六千不認。
現在的他,看上去……似乎又恢復從前的模樣了。
“怎麼,不認得我了?”容予溫和地笑出聲,伸手在我鼻樑上颳了刮。
他的手,是有溫度的。
我很欣喜,但笑得有些心酸:“真的是你。我以為你……”
我以為他變不回來……
容予只笑笑,隨後道:“我請你吃早點吧。”
我點點頭,轉眼就看到他走到一旁的的早餐店裡,買了幾個包子和兩杯豆漿。
“給。”他細心地將包子和豆漿遞到我手上,笑得暖軟。
看到他如沐春風的笑容,我忽然想起李叔。容予帶走他的時候,李叔離變成殭屍僅有一步之餘,不知道容予……
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我低頭喝著豆漿,為了不讓話題太過沉重,我很小心地問道:“那個……李叔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