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哥的……”她一時不知道該用一個什麼詞,便姑且道,“算是表哥的侍女吧,他做生意的時候撿的,她跟著表哥學武功。昨日你們在外面喝酒的時候,她就來看過我了。看來她學的還是不夠,走就走吧還雁過留聲,不夠乾淨。”
“我……”鍾離冰靠在門上,“我想跟你說件事。”
“嗯,你說吧。”
鍾離冰轉身走進房裡,鍾離準會意,便掩上了房門。
鍾離冰倚在桌子上,低下頭去,醞釀了許久,鍾離準便一直靜靜等著。
鍾離冰抬起頭來,理了理頭髮,低聲道:“其實……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十年前……就知道。但是後來,咱們兩個‘成親’以後,咱們的距離每次變近,我都……我都控制不住地想躲著你……”說到此處,她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鍾離準想起了那日鍾離冰生辰,那個在地上炸裂開的煙花。
“你不必勉強自己。”鍾離準輕輕壓了壓鍾離冰的雙肩。
“你讓我說吧。”鍾離冰堅持,“我今天就是想都說出來。”
“好,你說吧。”鍾離準點了點頭。
鍾離冰續道:“我曾經……和表哥……我差一點……就懷上了他的孩子。所以我……我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我不在……”
“我知道你想說你不在乎。”鍾離冰打斷了鍾離準,“可是我在乎。我只是……心裡有一道坎過不去,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他們沉默了許久。
鍾離準緩緩點了點頭,“嗯。”
“好!”鍾離冰長舒了一口氣,伸了伸手臂,卻不想牽動了傷口,疼了一下,登時便是面目猙獰起來。半晌,便又大笑起來。
鍾離準才是關切地上前去檢視鐘離冰的傷口,鍾離冰的手臂一揮,又正打在了鍾離準的傷口上,亦是痛得鍾離準齜牙咧嘴的。一時間,二人邊笑邊叫,痛得眼角都擠出了淚水。
傍晚的時候大夫又來給他們檢查過傷口,換了藥。
因為次日鄞親王便要啟程回京了,遂打發小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