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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你可都解決了?”拓跋熠直起身子,雙手撐在了桌子上。

靳人麒從衣襟中掏出個冊子,放在拓跋熠面前,那正是他寫給水彧的那本死亡名冊。拓跋熠取了那名冊慢慢翻閱。靳人麒道:“這冊子上一共有八十人,其中六十七人是您吩咐過的,還有十三人是在下擬定的,防患於未然。”

拓跋熠將那冊子往桌上一扔,“你終究還是把那個潘譯給做了。那邊鏢車剛出了事,他就死了,豈不是欲蓋彌彰麼。”

靳人麒道:“王爺恕罪,在下也是沒想到,那夜羅剎竟能對他動手。這些個事兒啊,可都是趕巧了。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夜羅剎對他動了手,那弄死他倒也乾淨。畢竟,自古以來有話語權的,只有咱們活人。”

“那個賊……”拓跋熠若有所思,“你求我把她弄到刑部大牢去,何不乾脆,做掉也就算了?”

靳人麒笑了幾聲,那笑聲令人聽了都不禁打了個寒戰。“王爺,您是使冷兵器的人,您也清楚,這好使的刀,都是有氣性的。我那侄兒,可不那麼容易抓得住。洛韜那小子您倒是一直將他抓得死死的,您道是他能好用到哪去?”

拓跋熠冷道:“那你可當心來日這刀架到你自己脖子上去。”

才說到此處,外面有人通傳說:“王爺,謙親王來了。”

拓跋熠道:“知道了,去請他進來。”隨即對靳人麒道:“五弟來了,你下去吧。”

“四哥。”遠遠地就聽到拓跋煒叫著“四哥”地進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拓跋熠從桌子後面出來,迎了上去,“過了年你都三十六了吧,還像小時候似的,追在我的屁股後面,就那麼‘四哥’,‘四哥’地叫著,有時候被門檻絆倒了,就爬起來,接著跑。”

“但是現在,沒有什麼門檻能絆倒我了。”拓跋煒笑道,“不過,不管多大歲數,我還都追著你叫‘四哥’。”

“是啊。”拓跋熠替拓跋煒理了理衣襟,“你看看現在你的穿著打扮,這樣的緞子還有哪個王公大臣的府裡有的?如今都當上親王了,是再沒有什麼門檻能絆倒你了。”

“四哥這是取笑我呢。”拓跋煒彷彿不經意地拂了一下胸前,推開了拓跋熠的手。

拓跋熠沒在意拓跋煒的不經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過年了,你不在你府裡和弟妹一起辦年貨,怎麼跑到我府上來了?要是來討口茶喝,我府上可沒有。”

拓跋煒隨意找個地方坐下,順手取了茶壺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沒有好茶我也是將就了。我今日過來,就是想打聽打聽,四哥你準備送皇兄什麼壽禮?”

“這倒是奇了!”拓跋熠用手撐著椅背,“你不是從小就最有主意麼。你忘了,那年父皇的萬壽節,你才十歲,送的壽禮就讓父皇樂得合不攏嘴。我一個粗人,你反而來問我送了什麼,這可不是天下奇聞麼?”

拓跋煒道:“皇兄今年不是逢五的大壽麼,我估摸著四哥一定準備了什麼新鮮玩意兒。到時候若是皇兄真的喜歡,怕是還要放在仁昭宮裡,不給旁人看呢。所以,我今日來先睹為快。”

“你這話說得可真好聽!”拓跋熠猛地拉了一下拓跋煒的椅子。

拓跋煒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忙抓住了椅子道:“四哥!你忘了麼,小時候你這般跟我鬧,害得我險些摔斷了尾椎骨,還被父皇好一頓責罰。”

“不跟你鬧了。”拓跋熠撒了手,“壽禮都是你四嫂準備的,我沒管。”

拓跋煒頑笑道:“四嫂這姓氏姓得可好,自從嫁進你府上,就替你管這管那,這許多年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呢。”

謹親王正妃管氏,當朝右丞相管子謨之女。

金澤珈藍不聲不響地進來,給房裡的兩個王爺奉了茶。放下茶盤後,她屈膝行了一禮:“王爺,謙王爺。”

拓跋煒回禮:“珈藍四嫂。”

拓跋熠也不避諱,拍了拍自己的腿,便要拉珈藍坐上來。珈藍又是躬身福了一福,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隨後,她又向拓跋熠和拓跋煒分別行了一禮,便下去了。

拓跋煒道:“你這麼疼珈藍四嫂,等我這小侄子出生了,還不知被你寵成什麼樣了!”

拓跋熠道:“也不一定就是你侄子,說不定是你侄女。若是個女兒,就讓她嫁給你家泱兒可好?”

拓跋煒笑道:“四哥你這不又是說笑了,拓跋皇族的規矩,同姓不婚,你忘了麼?”

“對……對!”拓跋熠捧腹大笑,“我就是在說笑呢,咱們兩個,不是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