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水彧一聲不吭。
“挺好的,多謝大夫。”水彧又抬頭,“多謝鍾離伯伯。”
鍾離珏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何況你今日幫了小準。”
水彧道:“鍾離伯伯客氣了,舉手之勞,都是小侄應該做的。”
“嗯。”鍾離珏微微點頭,“你們聊,我走了。”
“送鍾離伯伯。”水彧起身行了一禮。
鍾離準道:“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把我父汗當你伯父就是,不必如此多禮。”
水彧淡道:“伯父、伯母和你們都不在意身份地位那是你們的仁慈和開明,可我若不懂禮數,會有人說閒話,到時候吃虧的,是你們。”
“受教了,多謝。”鍾離準不是傻子,自然是一點就透。
鍾離冼“砰”的一聲破門而入,“大哥!”
“阿冼?”鍾離準轉身。
水彧行了一禮:“見過二王子。”
“水大哥。”鍾離冼回禮,“叫我阿冼,或者扎齊。”
“怎麼了?”鍾離準問。
“阿姐……”
話還沒說完,就被鍾離冰的聲音打斷,“表哥,你受傷了?!”隨即,她意識到鍾離準和鍾離冼也在,“阿準哥哥,阿冼。”
鍾離準順勢起身,對水彧道:“欽彣兄,你好好休息。”說著一拉鍾離冼的手臂,二人便一同出去了。
“不過是出去遊玩而已,怎麼受這麼重的傷?”鍾離冰關切地看著水彧的手臂,卻不敢觸碰。
“這也算重傷?你可見過真正的重傷?”水彧抬了抬手臂,示意沒事。
“你又是這種態度。”鍾離冰抱著雙臂轉過身去。
水彧點了一下鍾離冰的肩,鍾離冰不理會。
他又點了一下鍾離冰的肩,鍾離冰還是不理會。
他又點了一下。這次,鍾離冰一甩手臂,“表哥,我生氣啦!”
“呃……”水彧捂著手臂,倒在床上。
“表哥,你沒事吧!”鍾離冰連忙轉過身來。
“不生氣了?”
“討厭。”
“沒事,自己扎的自己有分寸。”水彧又抬了抬手,“過三四日就沒影響了。”
“你自己扎?”
“嗯。今日幫阿準誘殺了兩隻燕隼,是薩頓人養的,來監視伊賽的動向。”
“以你們的武功,你何必?”
水彧用右臂墊著頭躺倒,“我很高興能碰見這麼強的獵物,自然也感謝阿準信任我。想要自己痛快,自然要付出些代價。”
“嗯,我明白。”鍾離冰在水彧身畔趴下,用手臂墊著下巴。
“你?你明白什麼?”水彧把左手覆在鍾離冰的頭上。
“我就明白!”
“真的?”
“當然。”鍾離冰抬了抬頭,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她斜睨了水彧一眼,“放開我。”
“我做什麼了?”水彧明知故問。
“放開我!”鍾離冰皺了皺眉頭。
“不放。”這一次水彧是信誓旦旦。
“怎麼了?”鍾離準問。
“阿姐出去了。”鍾離冼滿面愁雲。
“阿凝出去還用告訴你麼,她連我都不告訴。”
“翻的窗戶。”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她跑出去是因為伊莫谷向她提親了吧?”雖然此番伊莫谷來訪,鍾離準並沒有出面,但當時發生了什麼,他一回來便也就知道了。
“阿姐性子倔強,自然不願意嫁給伊莫谷,當然,她也拒絕了。還能有旁的事麼。”
“我的意思是。”鍾離準摸了摸下巴,“反正伊莫谷此番來提親不是公開的,阿凝就算拒絕了,自也不會駁了薩頓的面子。”
“可阿姐不是弄權之人,我怕她鬥不過伊莫谷。”鍾離冼眉頭更深,“伊莫谷那麼容易就走了,走的時候似是成竹在胸,他憑什麼有這麼大的信心?”
鍾離準陷入了沉思。這時候,離鍾離凝真正出嫁還有很長時間,很多事情都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任誰都無法預料。
半晌,鍾離準道:“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拒絕薩頓的求婚,不是件小事。若是有心人想挑撥伊賽、薩頓,正好藉此大做文章。你還記得上次加姐說的那幾個人麼?他們有心讓阿逆聽見那無心之言,又是操著薩頓口音。加姐尚未查出他們的身份,可是……薩頓人這樣做沒有好處。”
“這不是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