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雲雀恭彌頭都不抬,彷彿選單中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的地方:“之前幾次你在飛機上都挺活躍的。”
“呃,”白晝摸摸鼻子,“我暈機是有特殊理由的。”
“哦?”雲雀恭彌放下選單,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白晝張張口,視線瞟到遠處從計程車內走出的女人身上,一個理由就莫名其妙地從喉嚨中蹦了出來,“我懷孕了。”
“……”
“……”
“……”
“呃,這個……”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白晝摸摸鼻子,沒有收回自己說的話的習慣,她支支吾吾地開始瞎掰起懷孕的前因後果:“那個,之前嘛,我不是跑到密魯菲奧雷去了嘛,那時候好像是受了點傷還是什麼的,那些人就給我找了個醫生來看,……嗯,就這樣。所以坐飛機的時候會有點問題,現在就沒關係啦。”
白晝確認地點點頭,語氣輕鬆到彷彿密魯菲奧雷是她的老友一般。
交代完的白晝緊接著又以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說道:“雖然不知道雲守大人要我一起去美洲有什麼事,但是以我現在的情況,坐飛機可能會有點……”
她就不信雲雀恭彌在機場這種郊區能從哪裡變出一個婦產科醫生出來。打著帶走自己家的小麻雀就溜走的念頭,白晝為難地說道——直到被雲雀恭彌的視線盯得有點��幕擰�
他眉頭微皺,冰藍色的眼瞳中暗藏洶湧。雖說已經見慣了對方這幅嚴肅的表情,但被盯太久了還是難免會有些害怕。
白晝動動下巴,終究還是把未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見她的話說完了,雲雀恭彌放下手中的目錄,正準備將方才不知是白晝有意還是刻意掠過的有關“孩子父親”的設定提出,便見後者感興趣的目光掠過了他,投向了身後。
“……”
朝兩人的位置走來的女子在幾步遠處躊躇地停了下來,忐忑不安地迎上白晝感興趣的目光,雙唇微動,最終小步地走到桌旁。
明明站著的人更容易給他人壓迫感——居高臨下的女子卻垂著腦袋,面上的畏懼讓人不由心升憐惜。
白晝一手撐著腦袋,閒適的視線從上至下掃視了一遍這名女子,末了微微昂起頭,以微妙的角度瞥見雲雀恭彌的表情。
她雖然見過卻不認識這人,如果不是這裡的服務生,那估摸著就是來找雲雀恭彌的。白晝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不要問為什麼,這是直覺。
果不其然,一看就知道這是跟雲雀恭彌從一個地域走出來的女子拘謹地看了幾眼白晝,旋即小聲地報告道:
“雲雀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雲雀恭彌放下手中的目錄,應了一聲,卻沒有起身的打算,反而繼續問道,“喝什麼?”
白晝意味深長地“嘿”了一聲,開玩笑道:“新婚生活不太如意嘛?”
“去拿杯冰飲讓她頭腦冷靜一下。”雲雀恭彌不容置疑地合上目錄,下命令道。他一旁的女子一愣,垂首應下後便小步離開了。
被這樣一鬧已經忘記剛剛還未談完的懷孕的事情——白晝望了望對方的背影,好奇地問道:“之前在醫院我好像見過她,這誰?被你不小心勾去魂兒的密魯菲奧雷情報部的人?”
白晝摩挲著桌面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些力。嗯,那的確是這傢伙看上去會喜歡的型別,溫順聽話的小兔子一樣,挺可愛的。
真可惜雲雀恭彌不是溫順聽話的小兔子……
……
…………白晝甩了甩腦袋,把這個危險且莫名其妙的念頭甩了出去。抬眼見雲雀恭彌似乎還在斟酌該怎麼向她介紹對方,一股莫名的煩躁突然竄上心頭,她撥出一口氣,雙手撐桌站了起來。
“既然雲雀先生不說要我同行的原因,我應該也沒有必要盲目服從你的命令。……對於巴利安寬宏大量地放了我,這點我應該向你道個謝,不過看在你誘拐我的匣動物這麼久,還是算了吧。”
白晝擺擺手,見剛離開一會兒的女子如今已經端著圓盤朝這裡走來了。她友好地對對方露出一個微笑,剛準備瀟灑地轉身離開,……那名女子有些焦急的語氣從一旁傳來:
“……請等等!這、這位小姐,您……”
白晝意外地看向她。對於聽話的人說的話,她還是十分願意聽的。
女子快步走了過來,將冰飲放在了桌上。雙手托盤的模樣像極了一旁的服務生,她喘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