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順便在雲雀恭彌身上抹了把黑,她十分滿意。
女子說話越來越激動,最後隱隱有吵起來的勢頭。但以白晝這性格也很難會跟她展開什麼激動人心的罵戰,最後只能以飛機落地,她踉蹌了一步為終。
“……!”
女子一個不穩差點撲倒在地,在身子猛地前傾時下意識地扶住了一旁的座椅。等到平穩滑行時她才抬起頭來,還想再說幾句,卻見白晝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看著窗外。
“……”
她往外面看了看,見到的僅有零星幾人。
“……”白晝哼笑一聲,回頭瞥見女子還未來得及站起來的動作,攤了攤手,十分無奈,“看樣子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X
以她的無能,在黑手黨的眼下溜走,目前而言是不太可能的。
特別是在那名黑手黨的名字是雲雀恭彌的時候。她在思考當年是誰把這個混蛋拉進黑手黨界禍害眾生的。拉他進來的人也一定是個混蛋。
“……”
白晝跟著那名女子走下飛機,感慨似的吹了吹西西里的冬風,慢吞吞地走下了飛機。
雲雀恭彌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以她的視力也看不太清對方面上的表情,只是覺得有個人正死死盯著自己——她寧願相信這是剛剛差點跟她吵起來的女人投來的視線,只可惜,她現在在自己前面帶路。
白晝視線跟對方碰了一下,旋即心虛地抬頭望天,結果是差點踩空摔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只覺得,……嗯……就是心虛吧?
扯了下前面的女子穩住腳步的她突然發現不對——把她的匣動物拐走的明明就是對方,她在心虛個什麼勁?
腦回路十分簡單的白晝立刻就不心虛了,她努力著用兇狠的目光回瞪過去,卻立刻被一對鳥毛還沒拔掉的鳥翅膀扇了一臉。
“……”
始作俑者收回翅膀在她頭上停了下來。還以為是自家麻雀看見真正的主人後開心地迎了上來——白晝正準備訓斥幾句,前方撲騰著翅膀飛過來的褐色麻雀將她的話給卡了回去。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到了一團肉肉的東西。她愣了愣,趕緊用力地想把它扯下來。
“……”被扯了下的女子腳步一頓,疑惑地回頭望了她一眼,馬上就回過頭,“……雲守大人,這位是斯庫瓦羅大人先前在密魯菲奧雷的地盤上找到的人。”
白晝還沒來得及把腦袋上的東西扒下來,雲雀恭彌便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她停下動作,一臉無辜地望著對方,一手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不明物體:“那個,雲守大人?能幫我把這玩意扒拉下來嘛?”
雲雀恭彌看了眼賴在白晝頭上搔著翅膀的黃色小鳥,配上白晝請求的目光,因為眼下這新奇的風光哼笑了一聲。
……
然後遣走了一旁巴利安的人,沒有理會她頭上的玩意,簡單下令道:“走。”
“……去哪裡?”還在拉扯著頭上肉團的白晝順著他轉身的方向望去,那裡什麼也沒有,但白晝覺得那裡很快就有東西了。
“美洲大陸。”
“……”
白晝眼角一跳,抓鳥的動作也輕了幾分。她微微張開嘴,下意識地說了句:“哎?這個……我暈機……”
☆、二一
白晝把自己腦袋上的小鳥給扒下來時,已經坐在了室外咖啡廳中。
嚴格說起來,還不是她自己扒下來的——而是這隻鳥嫌棄她,飛回了自己主人的肩膀。
此時的白晝已經沒有多餘的目光投給這隻樣貌怪異的小鳥了。她一臉糾結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感受著來自遠方冷冽的冬風,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雲雀恭彌。
“……”
兩人相對無言。白晝因為受到了驚嚇所以仍舊處於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狀態,而受到驚嚇的原因來自於眼前這個泰然自若的男人。
她怎麼不知道雲雀恭彌什麼時候這麼會體諒人了?!
“……哎,那個啊?雲守大人?雲雀先生?”白晝手指輕輕碰了碰圓桌面上的選單,朝周圍望去,如果說先前周圍是由彭格列圈起來的地盤,不容他人進入,那這位於機場附近的咖啡廳——路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她想了想,問道:“我們這是在幹什麼?”
“……”雲雀恭彌捧著選單的手一頓,面無表情地翻了一頁過去,“讓你清醒一下頭腦。”
“我頭腦很清楚。”白晝認真地反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