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回生谷,我能遠遠地看著他就好了。”
柳念卿邊說邊哭的不可抑制,聆歌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維持的那個姿勢聽著柳念卿強忍著的抽泣。她沒力氣了,昨夜的痛哭將她放了個半空,感覺四肢都不聽使喚了,唯有腦中無比的清明,聽著柳念卿哭,她便也想哭。
“柳姑娘,我不會同容淵公子在一起的。”
“什麼?”柳念卿一噎,抬起頭看著她。
“有很多理由,不說也罷。你去他房裡陪他吧,他醒來看你在他身邊,相信他會高興的。”
“你為什麼不同他在一起?”在柳念卿看來,聆歌這個回答簡直不可理喻,她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要成全他們,她如今卻雲淡風輕的告訴自己她不能同容淵哥哥在一起?
聆歌不說話,柳念卿見等不到答案便站起身來,拿著帕子將頰邊的淚痕擦乾:“我不曉得你心思怎麼想的,如果你真的愛容淵哥哥,我成全你們。可如果你只能帶給他傷痛,就請你離開他,他雖是神醫,但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平凡人,他救不了自己,只能這麼熬著,熬得心血都要乾了,難道你非要讓他把命也賠上,才甘心嗎?”
過了好一會,聆歌才將覆在眼睛上的手放下,柳念卿早已離去,可她再沒半點力氣,就是連走到榻邊也不能夠了。她就這樣的坐在軟椅裡,疲倦的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
容淵醒來時感覺有些茫然,好像做了很長一段夢,讓他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周身還是沒什麼力氣,好在熱已經退了。他看向榻邊,模糊中坐著一個女子,正握著自己的手,溫暖又真實,容淵心中一顫,急忙反握住女子的手:“聆歌?”
那女子一震,剛剛形成的驚喜就這樣突兀的僵在了臉上。容淵疑惑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前已經完全清明,不是她……心中是無法宣洩的失落,連帶著整個人都虛弱了下去“是你……”
是你?柳念卿自然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失望和落寞,他希望睜開眼睛就可以看見那個女子,他需要的不是自己,連帶著不顧她的感受。她強顏的笑了笑,裝作什麼也沒聽出:“容淵哥哥你醒了?還難受嗎?餓不餓?我來服侍你用膳?”
容淵不著痕跡的鬆開握著她的手:“你在這多久了?”
柳念卿美目閃了閃:“我一直在這裡陪你來著。”
“一直?一夜?”
“嗯……一夜。”
容淵突然又不想醒過來了,他閉上鳳目只覺疲憊萬分,果然是夢,夢醒了又回到了原點,她便真的不在了……
“念卿,你回去休息吧,我想自己靜一會……”
柳念卿委屈的看著他,難道不是雲聆歌,她便沒資格在這裡陪他嗎?甚至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她到底哪裡不如雲聆歌?那個女子除了倔強和傷害他,還能做什麼呢?柳念卿不甘的站起身,咬了咬唇終是沒再說什麼,轉身退了出去。
屋內又恢復了寂靜,容淵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空洞無章,找不到方向。他病的這樣久,她卻不聞不問,她的心腸是石頭做的,可他呢?還像個傻子一般,日日夜夜的想著她……
“公子?您醒了嗎?紫極進來了?”
門被輕輕的推開,紫極探頭看了看,見容淵已經醒了,一雙桃花眼立刻喜的像開了花似的:“公子您可算是醒了,這會子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沒?紫衣為您煮了粥,一直在火上煲著呢,我讓她給您端進來?”
“昨夜裡是念卿在這?一直在這?”容淵答非所問,昨夜夢境太過真實,聆歌在他懷裡痛哭的樣子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她抱著自己偎在他懷中,哭著叫自己的名字,這些難道真的只是夢嗎?
紫極心疼的看著容淵鳳目裡燃起的一小簇希望,那麼戰戰兢兢,他捨不得騙他,將他最後的那點念想也打碎,可是昨天聆歌的話還在耳邊迴盪,他也不知她是什麼意思,只能含糊道:“念卿姑娘也真是辛苦了,一個大姑娘家守了您好幾個時辰呢。”
“哦……”最後的那點光亮也滅去,容淵閉上了鳳目,又恢復到那個高高在上、清冷淡漠的回生谷谷主。
“念卿姑娘也不容易,那日跳了湖後就一直沒好好休息,天天到紫音閣外面探您的訊息呢。”
“跳湖?”容淵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向紫極“她為什麼跳湖了?”
紫極心中一抖,感情他們公子老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念卿姑娘那日為了能博取他的注意而跳湖的事,他們主子一顆心全在聆歌姑娘身上,旁的人與事果然都進不了他的眼:“呃……腳下一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