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楊寄轉頭拉回話題:“不過,王駙馬去世得蹊蹺,要給永康公主一個交代吧?傳駙馬身邊伺候的人!”
盛銘笑道:“怎麼,楊將軍還想斷獄不成?某勸將軍……”
楊寄擺手,一副蠻橫的樣子:“斷什麼獄?我只要真相。沒那麼多閒工夫慢慢問話。——拿燒紙的那隻火盆來。駙馬身邊伺候的人,給我一個個把手按火盆裡,疼了,自然知道什麼說什麼了!”
王庭川身邊的人一個個失色戰慄。眼見楊寄一使眼色,他身邊那個胳膊壯實的親兵校尉唐二便土匪似的抓過一個小廝,當即用火棍壓著小廝的手就往熊熊的火堆裡摁。那小廝無力掙扎,眼見手離火苗還老遠,已經尖叫起來:“將軍饒命!駙馬寫完奏摺後,是盛刺史那裡的歌姬伺候湯水的!”
唐二毫無憐香惜玉的模樣,當即竄進後院,從伺候王庭川的那群女子裡,揪出那個模樣稚嫩,而有一副好歌喉的歌姬,扯得鬢髮凌亂,衣服不整,也拿燒火棍摁著那隻纖纖小手,而火盆裡,楊寄冷著臉撒下一把紙錢,禱祝道:“王駙馬,若是你在天有怨氣,不妨此刻為自己報一報仇吧!”
火盆裡頓時竄起尺餘高的火苗,顏色泛青,異於尋常。那歌姬花容失色,目光轉向盛銘,哭泣道:“郎主,奴婢只是從命而已……”
盛銘見楊寄一直盯著自己看,最後笑了笑:“小娘胡說八道,就該燒殺!楊將軍素來見機,所以才有今天。盛某一直佩服將軍的明智,此刻遠水解不了近渴,想來將軍也知道輕重緩急。”
楊寄擠出笑容,點點頭說:“是!刺史的部曲全在雍州,我這裡散碎的親兵不足十一。楊寄豈敢不見機?”
盛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