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將她扶著坐了起來。
長生搖頭道:“不必了,我隨你出谷林時……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會這麼快……阿珩,我喜歡你,只是我不能再跟你廝守,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但是不要忘了我。你要是喜歡上了別人,也不要叫我……知道……,我會,我會傷心……的。”
楚阿珩面無血色地將她摟在懷裡,竟什麼也說不出,只能默默流淚。
長生笑了笑,抬起手抹掉她臉上的淚:“阿珩,不哭。”說完,手從她的臉上滑下去,徹底沒了生息。
楚阿珩哀嚎一聲,掀起的妖氣將整個不鹹山都震了三震。
她沒有殺了琴蟲一族為長生陪葬,只是將長生冰封於一處□□之內。
之後整整數千年的時間裡,她都在找尋能令長生起死回生的方法。
直到五百年前的天界與妖魔之間的大戰,令她找尋到一線生機,便是熾元丹的無上神力。
彼時妖界比現在更加動盪不安,已經登入元嬰期的楚阿珩參與到熾元丹的爭奪混戰裡,幾大氏族聯合出手她只堪堪奪取到其中最小的一葉。
因見識過熾元丹的厲害,楚阿珩並木盲目地將其吞入,試著用妖丹將其包裹後,果然能夠將熾元丹上的神力化為己用。只是這樣一下小葉也足以令她即刻升入凝神之期。只是此法雖然可行,卻依舊壓制不住熾元丹上的神力,反倒令她生出心魔,修為一滯不前。
這時的楚阿珩只有對無上神力的渴求,她堅信只要能飛昇獲得與神仙相同的神力,便可將長生死而復生。
而後的事情,初息便都知曉了,芙蓉閣被毀,西鏡被傷乃至山豬的慘死,從初息的眼前又過了一遍。
就當她以為這個冗長的夢境終於要結束時,玄翎出現了。
在這個境像坍塌之前,她看到的最後一幕裡,玄翎將楚阿珩體內妖丹中的熾元丹與自己體內的熾元丹融合在一起,又放回她體內。
這一切悄聲無息,卻讓初息心中湧出無法言狀的痛苦。
她早在掉入東皇太一的記憶境像之時便已經曉得,自己之所以能被玄翎青眼有加,不過是因了她體內的來自東皇太一的熾元丹。
五百年前東皇太一死於天界大劫,熾元丹四分五裂遺落妖界。夢境裡總是對東皇太一笑得明媚的神君玄翎……自然是來尋它的。
這一切合情合理,可當她親眼那顆不屬於她的東西被小心翼翼地聚合,放入她體內時,她方才知曉,自己不過是個為東皇太一裝載內丹的軀殼而已。
就像別人說的,一個容器。
一切自以為是絲絲縷縷暗生枝節的情感,的確自以為是。
☆、第47章 質問一句再逃
映象之中的天空已經支離破碎,露出巨大黑色空洞,人和景物如同一塊巨大幕布向著中心一點急速收攏。初息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著甩了出去,缺失的五感也重新回來,速度太快造成巨大的壓迫感令她想要大聲呼喊,卻無法開口。高空猛跌,驚醒的意識回籠到軀體內不消片刻,隨後安逸之感引得她睡意陣陣再度迴歸無夢黑甜。
夢境裡的一切都太過真實,就連她們的情緒都無一遺漏地被她感知。兩方境像來回交替,於映象內時不覺疲累,此刻主魂歸位卻被激生出的疲勞感牢牢鎖住,這一睡便睡了近百年的時間。
從這場沉睡中醒來時,初息覺得整個人浮浮沉沉,清涼愜意的海水託著她的身體,輕悠悠地在陽光下晃盪。
她睜開眼睛,天空的顏色和空氣裡花香的氣味如此熟悉。這裡是……
初息撐起身子,除了睡的太久有些疲憊,身上的傷都已癒合。
她記得,這裡是無望海,第一次吞下熾元丹後也是從這裡甦醒。
無望海依舊波瀾不驚,和她第一次見著時一模一樣,如鏡面般倒映著蒼穹,甚至連池塘邊的花草都沒有絲毫改變。
這一處地界就像是與世隔絕,不曾遭受風雨,也不會經歷生命枯榮。
初息從無望海正中的池塘裡站起,池塘的水從她身上安靜流下,遠處霧靄之中,山巔之上,熟悉的身影白衣靜立。
果然還是她救了自己……
從前她覺得自己與玄翎還是有那麼一些緣分的,從巫行山上那會兒到之後的芙蓉閣,雖然玄翎時時都惹自己生氣,但卻又每次都救她於水火之中。就好像這次,芙蓉閣前倉促一瞥,她是有那麼些傷心的,總覺得她對於玄翎而言只是個並不怎麼重要的存在。後來她雖然不那麼機智地暈了過去,但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