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在那一百壇被她偷喝酒的份上?
幻真的鵝黃輕紗還留在初息這兒,初息小心翼翼地將那件洗乾淨晾曬後,尋遍了瓊花林,摘了蘭橘花碾成花汁,磨了極冠樹的木枝成末,用火慢燒,燒出淡雅的香味將衣衫燻好後疊齊,想尋幻真將衣衫還與她。
“幻真大人不在殿內。”
來到胡為殿,守門的攜犬侍婢告知初息幻真不在,初息謝過後抱著衣服返回瓊花林。
走到一半,遠遠地莠竹叫住了她:“初息,你去哪兒?”
初息聽見莠竹的聲音,急忙將懷中的衣服塞入腰間的乾坤袋內:“我回瓊花林,收拾收拾準備下山了。”
“下山做什麼?”莠竹笑顏滿滿,腳步也相當輕快,“隨我來,谷主要見你。”
莠竹一改往日的頤指氣使,語氣相當和順,令初息頗為疑惑。但谷主有命,初息只能跟隨莠竹再返巫行山。
莠竹帶著初息愈走愈偏,走得初息快要斷腿,日落日山,這才來到及淵殿。
這及淵殿坐落在巫行山最為偏僻的山坳內,初息努力平衡身形好不容易來到及淵殿前,莠竹和她的白猿站在身後,擋住了唯一的退路:
“快進去吧,谷主候你多時了。”
與溫暖的巫行山上不同,一陣陣寒風從遠方吹來,將山坳吹得嗚嗚作響。
及淵殿峻宇雕牆,卻沒半絲火光。一道驚雷從蒼穹劈下,讓初息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去。”莠竹在她後背上推了一把,這一把直接讓她撞開宮殿大門,摔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
“好疼……”初息捂著摔疼的手腕慢慢站起身來,殿內漆黑一片視物困難,目所能及之處望不到邊牆。滾滾雷聲穿透屋瓦沿著房梁悶悶作響。
初息獨自一人矗在這兒眼睛都不敢眨。眼珠左右飄移依舊難看清些什麼,正想要試著喚一聲谷主,突然一團火光亮起,帶著熟悉的桃花香迷成一團赤金色的絲絨,漂浮在不遠處。
火光只照亮宴無臺的半邊臉,一雙幽幽烏瞳被她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