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足深陷,許良辰煩惱地撫了額頭。段奕桀的話雖然半是託詞,但事已至此,驟然間也的確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就算放自己回去,恐怕也不能輕易動逃走的念頭。先不說以孫府、劉家對抗大帥府無異以卵擊石,單隻段老夫人的病體,若因此事有什麼影響,惱怒的就不止是冷麵大少,還是整個大帥府了。
許良辰只覺頭疼欲裂。
看著她紅唇緊抿,素手支頤,波光流轉的雙眸又急又惱,蒙上了一層憂鬱的薄霧,靠在沙發一側楚楚可憐,唇邊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令段奕桀忍不住心中一軟:“急也沒用,你還是好好休息,我們一起應付。”
一腔心緒凌亂,各種念頭急轉卻找不到解決眼前困境的辦法,許良辰正苦惱,聽他說的輕飄飄,不由惱怒上湧,斜著他道:“段先生倒看的開,還不都是你?若不是你的餿主意,如果不是報紙上那些八卦,又怎麼會有這種事?……”
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越想越覺得冷麵大少可惡,許良辰不屑地側了臉,鄙夷低語道:“你不是有什麼毛病吧?堂堂少帥,七尺男人,為什麼非要逼人作戲,現在作繭自縛害人害己,你滿意了?……”
著急上火,許良辰有些口不擇言,段奕桀聽得劍眉皺起,黑眸炯炯凝視著她,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牙尖嘴利,她說什麼?有毛病?這樣的話也衝口而出?
腦中一熱,段奕桀再也控制不住,驀然抓上許良辰的肩膀,低頭對著正翕動的紅唇便吻了下去。
許良辰猝不及防,頭“轟”的一聲有點暈,感覺他的臉貼上來,撥出的熱氣擾亂著自己的呼吸,剩下的話不由自主全數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