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說的是正事,於是沉默了一下,語音平淡地道:“據我瞭解,五國銀行團之所以和北方軍政府的談判借款,除了高額的利潤外,主要是出於政治目的。據英國外交部透露,他們認為使中國‘克服無政府勢力而趨於鞏固,對在中國擁有利益的所有國家都是有利的’,但日本人明顯不這樣認為。”
對日本人來說,四分五裂的中國對他們更為有利,政府越懦弱越控制不了大局越好,段奕桀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把事情儘量放大,讓日本人在談判期間疲於應付某些事,無暇他顧……嗯,想法不錯,可以試試。”他讚賞地看了許良辰一眼。
這傢伙倒是聰明,自己不過說了個開頭,他就明白了一切,許良辰不得不承認段奕桀的確胸中有丘壑。
用完飯,幾人一起走進書房,許良辰和段祺萍起草書信,將分別寄給《國家地理雜誌》總編輯詹姆斯、美國公使館全權公使潘瑞恩、另一封副本將由戴維和許良辰親自送交日本公使館公使重光太郎。信裡詳細講述了三木事件的過程,要求調查並致歉。
看著和段祺萍商量新聞稿的許良辰,段奕桀心裡既敬且愛又憂又喜。
以前在他心裡,女人是溫室裡美麗的花朵,可以寵愛可以遠觀,近身卻必定惹麻煩,嬌嗔、糾纏、拖泥帶水,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喜歡、渴望一個女子。
祺萍已經是他心裡的異數和驕傲,怎麼還會有許良辰這樣的奇女子?——性格溫良,卻嫉惡如仇;自幼被寄養,卻糞土富貴權勢;身懷大才,卻謙遜低調;明明是一個柔弱女子,卻心懷寬廣心許家國民眾……
若是這樣的一個女子長伴身側,歲月將會多麼靜好……丫頭,你為什麼非要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