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眼中熾熱的執著,令江竟蕪不由心中一動,沉思地又看了他一眼,戴維臉上的情緒已經迅速平復,有禮地和他們告辭,上車而去。
江竟蕪拉開車門:“小辰,上車吧,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許良辰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一滯,她當然清楚江竟蕪想說的是什麼,他若是再問起那個話題,自己該怎麼回答他?
眼前情形由不得她閃避,許良辰只好笑了笑坐到車上,江竟蕪關上車門,發動了汽車。車燈亮起車,車身優雅轉彎一個掉頭,滑進五彩霓虹的夜色中。
“竟蕪,姨丈的身體怎麼樣?”看了看似乎全神貫注開車的江竟蕪,許良辰決定避開那個話題,於是先發問道。
“父親的身體還好,因為訊息傳出來的及時,各方的關注和反應也很快,北方軍政府還沒來得及敢動粗。”江竟蕪看了她一眼,面上表情淡淡地回答道。
“那廖姨呢?那天通電話,她焦灼地都哭了……接著又北上接你們,身子吃得消嗎?”江竟蕪不多說話,許良辰無奈,只好接著問道。
“媽瘦了些,人也憔悴,但身子還好,你放心吧。”江竟蕪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著前方,聲音裡似乎有著淡淡的疲倦。
“……你去北平,情形怎麼樣,還順利嗎?”許良辰從幼時便和江竟蕪相伴長大,對他的性情當然熟悉。江大少大多時候是溫文儒雅和通情達理的,但若是鑽了牛角,卻極之倔強,令人頭疼。很是無奈地暗暗苦笑,許良辰調節氣氛地繼續提問道。
車子駛過一個軍車來往繁忙的碼頭,江竟蕪似乎很關注外面的情形,許久沒有回答,半晌方說道:“我只希望以科技救國,對政治並不感興趣……他們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