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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酒吧內,向晚已經昏昏欲醉,但是杯中的紅酒還是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烈酒穿腸,她一點也不覺得苦,除了澀還是澀,她竟然愚蠢的想借用酒精的力量來忘記秦離在醫院說的那一切。

她依舊清楚的記得,薄巡第一次跟她提起大雪中相遇的那個瞬間,他訴說這一切的時候,眸裡的光柔情似水,也許她就是在那時候,被他的溫柔所折服,在往後的時光裡,心甘情願的陷了下去。

當一切歲月靜好時,她的美夢被殘忍的擊的粉碎,她的愛情沒了,原以為是好友的肆意剝奪,但事實,是她從來就沒擁有過。

越想越痛,突然心中一陣作惡,一股酸味湧上喉嚨,向晚捂住嘴巴,跌跌撞撞跑去了洗手間,撲在馬桶上大口的嘔吐了起來,背上倒出的虛汗,爬伸在她的額頭,渾身一陣陣的嗖冷。

待胃中舒服之後,向晚才搖搖欲墜的出了格子間,來到盥洗臺捧著冷水洗了臉,悄然無息中身邊好似多了一個人的呼吸,向晚迷糊著視線看了過去,薄巡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看著薄巡長出了三頭六臂,向晚痴傻的笑了笑,隨後整個人向後栽去,薄巡眼疾手快的攬住她的細腰,將她緊緊帶人懷中,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薄巡不悅的蹙了蹙眉。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為什麼每次你都知道……”向晚含糊不清的問著薄巡,不管自己是在哪裡,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可正是因為他事事都如此用心,她的心才會痛。

“薄巡……你什麼時候才肯跟我離婚……我死心了……真的……我要把原本屬於秦離的東西都還給她,包括……包括……你……呵呵……”落到最後,她才是那個劊子手。

忽而,她撲進了他的懷裡,不省人事的睡了過去,但是眼角掛著的淚水,依舊滑落。

書房內,薄巡坐在桌前,手裡拿著那對徽章,這是他參加寒假數學競賽上獲得的金獎,是他童年時期無限的榮耀,可是獎勵還沒來得及拿給父親看,他就莫名的被人綁架了,另一枚徽章不翼而飛,對於他來講是一種遺憾。

可是就在六年前,秦離拿著這另外一枚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詫異和驚訝。

“我需要你幫我”秦離拿出徽章,哀求他。

看著這枚徽章,薄巡的內心第一次出現天翻地覆的逆轉,在他還沒考慮清楚,徽章如何落在秦離手中的時候,又迎來一聲:“就當是回報我當年救你一命,好不好?”

也就是當年那一命,他一直認為向晚才是命中的天使,以至於為她堅守了二十多年,投入了所有的感情,因為她的憂而擔憂,因為她的歡喜而開心,那時起他就是完完全全為向晚而活。

當一切都順利的像在童話中一樣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有個人告訴自己,他的天使其實另有其人,他該愛的,該疼的都是錯付了一生,而他娶了向晚,完全是一種錯誤,多麼荒唐的邏輯,難道說,他二十多年來,就一直在被自己的欺騙?

他為了那一命之恩,承諾了向晚二十年,而如今,他也依舊為了那一命,答應秦離所有的要求,哪怕是將別人的孩子說成是自己的孩子,這麼離譜的事情,他甚至也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在他答應這一切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和向晚的婚姻岌岌可危,這一切本可以不會發生,都怪自己錯誤的認知,才讓向晚無辜的受到了傷害。

可是現在她知道真相,也許比不知道的時候還要痛苦,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婚姻是一個錯誤的笑話,終究,他在坦白這一切之前,沒有找到合適的並且華麗的理由,讓向晚舒心接受。

薄巡深深嘆了一口氣,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亂……。

第二天,向晚早早就被酒精的餘力所催醒,模糊的睜眼看了看,瞬間又閉上了眼,等到適應屋內的光源時,她才坐了起來,然後習慣性的去摸索床頭櫃上的鬧鐘,當她打算看幾點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拿到的一張相框,框內是一張合影,一張她和薄巡的婚紗合影。

頓時,她清醒了大半,掃了眼四周的境況,根本不是自己的家,但臥室,卻是自己所熟悉的,回想起昨晚,是薄巡去酒吧找了自己,然後她什麼也不記得了,推測應該是他帶她回來的。

向晚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揮開被子,出了房間,在三樓的圍欄前她俯首掃了眼客廳,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快速的閃進了廚房,那個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海蒂?”向晚有些質疑呢喃一聲,證明不是自己的幻覺,她匆匆下了樓,直奔餐廳,事實證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