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巡,還是愛著池正,如果當初你心裡只有池正,那又為什麼和薄巡扯上關係,現在你說你不想我和薄巡離婚,又問我離婚之後,會不會再次回到池正的身邊,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讓我越來越不明白”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向晚都不清楚秦離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到底抱著什麼心態,她這個外人完全不知道秦離在想什麼?
可是向晚生來愛鑽牛角尖,她已經被秦離和薄巡攪的暈頭轉向。
“我不希望我當年的自私而毀了你們的幸福,也不想因為我的膽小無知,讓池正受傷害”
“所以你現在又在用同樣的方式來彌補自己心裡的愧疚嗎?你口口聲聲說不想傷害別人,可結果呢?”結果是她在傷害別人之後,又一副愧疚委屈的樣子,她所認識的秦離不會是這種人!可秦離所作所為偏偏告知她,她秦離就是這麼個自私的人。
氣氛越發的陷入沉默,向晚沒有辦法再繼續這場談話,因為她們討論的問題實在是太荒唐了,向晚轉身就走,可就在幾步之外。
“如果我說孩子不是薄巡的”秦離這一聲,成功的留住了向晚匆匆的步伐。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向晚的身形明顯晃了晃,轉身之際,她臉上帶著驚訝和質疑:“你什麼意思?”
“我跟薄巡什麼也沒發生,孩子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當年向晚跟薄巡是讓她極其羨慕的夫妻,她怎麼可能會橫刀奪愛,只是她沒想到事情在某天裡會發生逆轉,打亂了一切。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當年我問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解釋?”如果這只是他們合演的一齣戲,那麼他們為什麼會達成這種共識,撒下這麼一個彌天大謊。
況且依著當年自己和薄巡的感情,薄巡不可能會這麼不顧一切的傷害自己。
“你還記得那年過完春節,我們參加學校組織的冬日一遊,在山上玩耍時,我不小心扯破了校服,為了避免爸媽的責罵,你把衣服借給了我,也是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在路邊遇見了薄巡,送他去了醫院,並且把當時蓋在他身上的校服忘在了醫院,而校服上彆著的是你的校章”
而當時她在薄巡暈倒的地方撿到了一枚徽章,原本想還給她,但是她事後忘記了一乾二淨,直到那天在薄巡書房她又重新見到的那枚徽章,薄巡手裡的是銀色,她手裡的是金色,上面的日期和花紋一模一樣,很明顯是一對,她也是那時才知道自己救的那個小男孩就是薄巡。
然而,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她懷孕了,但是她不敢說,於是她去找了薄巡,計劃這麼一齣戲。
越演越烈,再也無法收場,這是她最後悔的事情。
向晚臉色已經變的蒼白,原來薄巡說的那場相遇並不是童話,而自己完全不記得原因是,救他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錯誤的讓他認為校服的主人就是救他一命的人。
那如此說來,薄巡由始至終就愛錯了人,他一生之中要娶的人是秦離,而並非自己?
這是玩笑嗎?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誤會,還是一場年少無知鑄成的大錯?
“所以薄巡肯答應幫你,也是因為你救他一命?”向晚模糊著視線看著秦離,她的心,此刻已經痛的不能呼吸。
秦離點頭“對不起向晚,是我太自私……”
向晚苦澀一笑,笑落一顆又一顆的灼淚,要說她自私,那是因為薄巡給了她承諾,這算是自私嗎?她已經分不清了。
“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我向晚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笑話”向晚喃喃一聲,自嘲的說著糊話,她早已沒了生氣的力氣,有的只是說不清的心酸。
“對不起向晚……”秦離愧疚的看著她。
向晚閉眼,收住了眼淚“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佔用了你的婚姻,頂替了原本屬於你的位置,我才是罪人……我才是……”
“不是這樣的向晚,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嫁個薄巡”秦離迫切的解釋,她不希望想歪因為此事而有其他的想法。
“不……你會嫁他的……”向晚空洞著眼光,機械的開口,聲音衰弱無力。
如果一個男人痴心了等了一個女人二十年,並且在身後默默付出了所有,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打動,秦離也不例外。
她一直以為是秦離搶走了自己的婚姻,實則,相反,是她拿走了薄巡二十多年的情感,並且問心無愧的佔用了這麼多年。
向晚不再說話,精神恍惚的轉身離去,跌跌撞撞的步伐,讓她顯得越發的憔悴,秦離想跟上去,但瞬間又停在了原地,眼神複雜的盯著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