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你好些了麼?”姜挺問道。
那人對姜挺的問話毫無反應,只是茫然的睜著眼睛。善舞乾脆將人扶起坐好,又把姜挺盛給他的那碗地瓜湯先餵給了他。
湯勺喂到他嘴邊時,這人倒是很順從的張開了嘴。他顯然是餓極了,卻不著急喝湯,善舞喂一勺他就喝一勺。
喂完了地瓜湯,善舞快速解決完自己的份,趁今晚有住宿的地方順便幫那人清洗下。他向盧老爺子要來些熱水,這屋子簡陋的很,洗澡的話很不方便,也會麻煩到盧老爺子,所以他只為那人擦個臉,洗了手。
那人就像個木頭娃娃似得任善舞擺佈,姜挺看著善舞那副熱心樣,嘆了口氣。人能醒過來就是好事,看來軍營裡的大夫也不太靠譜,還說什麼中了奇毒,不過看他的樣子像是個傻子。
給那人洗完臉,盆裡的水全都變黑了。善舞去院子的水井裡打來些涼水,把水盆和毛巾搓洗乾淨後才還給了回去,一進屋就看見姜挺直愣愣地盯著坐在床頭的那人看。
“姜大哥,怎麼了?”善舞奇怪地問道。
“這……”這人的長相也太好了點吧,姜挺活到現在頭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男子,可以算得上是傾國傾城了。雖然臉上一副痴傻呆愣的樣子,但眉宇間仍舊透著一股貴氣,這樣的人應該是出生高貴,怎麼會落得這樣個處境。
“這什麼?可是出了什麼問題?”善舞忙走到床邊,對著那人左看右看,然後又回過頭看看姜挺,一臉莫名。
“善舞,我早就想問你了。”這人十有八|九是被仇人迫害才會流落到荒野的,希望不要帶來什麼麻煩。
“嗯?”
“馬場裡的老葛和這個人,你覺得哪個好看?”老葛是個國字臉,眯眯眼,臉上還長了些褐斑。
“我看著都差不多吧。”善舞眨了眨無辜的眼睛。
果然,善舞這人分不清人臉,順帶連路也不怎麼認得清。
姜挺扶額。
“姜大哥……”善舞對著手指踱步到姜挺邊上。
“做什麼?”姜挺心裡已經猜了個七八。
“這人看著怪可憐的,我們能不能把他帶去馬場啊?”
“善舞,東郭大人不會同意的。”姜挺正色道
“可、可把人這麼丟在路邊,他肯定要餓死的……”善舞急了,這人是他撿回來的,如今又丟下他一人自生自滅,那當初就不該撿他回來。
在他餓死前,這副相貌還指不定遭到什麼罪呢。
姜挺看著善舞愁眉苦臉的樣子,心就軟了下來:“好吧,那就先把人帶上吧,等到了馬場再作打算。”
“嗯!”善舞用力地點了下頭,“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可以給他取個名字麼?”
“噗,隨你吧,”姜挺笑了下。
“善財,你可要快點好起來,不要老是發呆了。”善舞把那人凌亂的頭髮整理了下,找了根布條紮在腦後。
善財的臉這才完全展露了出來,被熱水清洗過面板白膩細滑,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裡嬌生慣養出來的,配上善財這個名字實在滑稽。
善財呆坐在床板上,對善舞沒有任何回應,而後又順從的讓善舞扶倒在床上睡去。
他們暫住的屋子原先是盧老爺子兒子兒媳住著的,屋內唯一的一張床現在讓給了善財,姜挺和善舞一同打地鋪。
盧老爺子的這間屋子許久沒人居住,屋內有股淡淡的黴味,被子也是薄薄的一層棉絮。善舞怕善財晚上凍著,就把自己的棉被給他蓋上了。
躺在地鋪上的姜挺有些輾轉難眠,一閉上眼就會想起杜沿杉,想起對方那媚眼如絲的樣子。不知杜沿杉現在怎麼樣了,傷勢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是堂堂國師,回到元京後肯定有御醫用最好的藥物為他療傷,身邊也會有侍衛保護著,應該不會再受到什麼傷害了。
而姜挺他只是個馬伕而已。
他到此刻才明白過來,自己似乎是對杜沿杉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念想,兩人身份懸殊,註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正當他想入非非之際,身上黑鐵傳來了熟悉的震動。他轉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黑鐵發出的光源,以免驚醒睡在另一邊的善舞。
系統又給出了新的危機提醒:扣除10點積分,接下來您所要遇到的危機是地痞惡霸。您的結局一:被惡霸打死,結局二:嚇退惡霸。是否使用10點積分開啟應對此危機的攻略?
姜挺選擇了否,以他和善舞目前的身手,對付些地痞流氓應是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