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爛的粗布麻衣,看樣子不太像冉國的人,也就放心的帶回營地去了。
軍營裡的廚子是個厚道的好心人,見姜挺他們多帶了一個人回來也沒多說什麼,還多給了他們幾個饅頭。
營地裡一開始就沒有帳篷安排給馬伕們,姜挺和善舞搭了個火堆,在旁邊將就了一晚,準備明天動身回馬場。
期間,那個昏睡的人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營地裡的大夫看把了脈,說可能是中了什麼奇毒。人雖然沒死,但也跟死了沒多大差別了,若是把他就地掩埋有些太殘忍了,丟在營地裡又沒人會管他。最後,兩人決定帶著此人一同上路。
最後便是硯墨的事了,它只肯讓姜挺一人乘騎,那個昏迷的人還是善舞哄了老半天,又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硯墨才讓人上它背的。
這樣的脾氣在軍營裡是無法生存下去的,硯墨是軍隊的所有物,姜挺無法擅自將它帶走。
他在營地裡副官的帳篷外等了好半天,終於等到副官出了帳篷,上前向副官述說了硯墨的情況,希望副官能同意他把硯墨帶回馬場裡去。
那副官聽了後大發雷霆,雷帛的失蹤已經搞得他們焦頭爛額,一個小馬伕還來給他找麻煩。他指著姜挺破口大罵,還準備動起手來。
好在另一個副官出現制止了對方的行為,他認得姜挺。告訴那位副官,國師在臨走前特地交代過他不要為難姜挺,於是姜挺很順利的把硯墨帶走了。
聽到杜沿杉對自己的關照後,姜挺笑了,那笑容甜的估計連他自己都嫌棄。
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完了,小攻的屁股叫人惦記上了。
☆、第19章
有軍隊在附近駐紮後,邊境這塊地方總算是稍微太平了些,姜挺在回馬場的路上還遇到不少流民,他們聽聞朔國軍隊剿滅了冉國那些兵痞後,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村落來。
姜挺他們並不急著趕回馬場,所以沒有走來這之前東郭季所選的那條捷徑,而是選了當地人常走的小道,途經一些小村落還可以借宿一宿。
這些村子大多窮困潦倒,當地的老百姓一輩子以種地為生,土地一年比一年貧瘠,賦稅一年比一年高,儘管如此他們仍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家鄉,直到戰火蔓延到了這裡,才迫不得已背井離鄉。
他們借宿的一戶農家原本是三代同堂,盧老爺子從沒離開過自己的村子,直到他的兒子和兒媳一夜之間死在冉國士兵的刀下,已是花甲之年的盧老爺子只好帶著孫子孫女跑到外地避難。
他們在外面舉目無親,只得靠乞討度日。聽過往的商人說了皇帝派軍隊出兵邊境後,才重新回到空蕩蕩的破屋。
親人雖然不在了,但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尚在年幼的兒孫們需要養育,荒廢已久的田地需要灌溉。
盧老爺子靠著自己這把老骨頭,硬是將自家的十來畝地重新打理起來,他種的都是些生長週期較短的作物,收成快些好早點換錢,誰知道這裡會不會又亂起來呢。
“姜小哥,老頭子我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你們將就下哈。”盧老爺子端著一大鍋地瓜湯送到了屋裡,他很熱情接待了姜挺三人,連自己平常捨不得吃的地瓜都拿出來招待他們,平日裡他只給孫子孫女吃地瓜,自己則吃些野菜葉根。
姜挺忙站起身來接過拿一鍋沉甸甸的地瓜湯,道:“盧大爺您太客氣了,我們吃不了這麼多,您叫上小毛小花一起過來吃吧。”
“別跟我客氣,你們年輕人要吃飽些才有力氣趕路啊!”
姜挺看盧老爺子家徒四壁,知道這些地瓜應該是他家裡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裡白吃白住,在身上摸出僅有的幾個銅板塞到盧老爺子手裡,讓他給孩子買些糖。
希望在趕走冉國那些士兵後,這裡的百姓日子能好過些。
姜挺為善舞盛好地瓜湯,金黃色的瓜肉躺在清澈的湯水中,帶著一絲沁人的甘甜香,光是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他剛想招呼善舞過來喝湯,便聽到對方一聲驚呼。
那個昏迷了良久的人很總要是醒了過來。
善舞對此人這一路上的照顧可以說是盡心盡力,每天都會給他喂點水或者稀粥,才能吊住他的性命直到今天。
善舞剛才在給他喂水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的眼瞼動了一下,忙叫了聲姜挺過來看。
這人蓬頭垢面的,姜挺他們一直在趕路也沒工夫幫他清理,沾滿汙泥的面上睜開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眼神有些迷惘。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