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梅花都熬不過咱這冬天。”
褚雲馳這才明白,為何莊堯帶他過來,不由看了莊堯一眼。
老農一邊引路,一邊也看見了褚雲馳,還問莊堯:“這位郎君,是個眼生的哩。”
莊堯笑道:“這是給咱們修新橋的褚令。”
一聽是個當官的,幾個農人立即侷促起來,紛紛下拜,褚雲馳連忙將人扶起來,打起精神說了些安撫之詞,以維護他慈和的父母官形象。待老農去給他們取酒食了,褚雲馳才鬆了口氣。莊堯見狀,還暗笑,他今天跟充電不足似的。
草亭四周圍得密不透風,只留了一處口子,卻是裡頭亮,外頭黑,什麼也看不見。
褚雲馳是真的臉帶倦意,莊堯看了,想了想吩咐侍女道:“叫幾位藥農歇息去吧,燒兩個炭爐取暖,再熱一壺酒。”
酒來得快,這裡也沒什麼好酒,不過是藥農自家產的,喝了暖暖身子罷了。
外頭雪仍簌簌下個不停,這二人不互相嘲諷時也沒什麼好說的,也不對飲,個個無言,只自斟自酌。不多時,侍女回說菜餚不好弄,要等一等,莊堯便偏頭道:“可有銅鍋?取一個支起來,我們涮肉吃。”
這銅鍋,還是莊堯看著天冷,想吃火鍋,畫了圖紙叫匠人打造的,中間放了燒紅的碳。外頭燒水煮肉煮菜。羅綺手巧,還會弄些好湯頭與好調料,吃過的人便學了去,只是銅鍋造起來不容易,尋常人家有一口鐵鍋就算不錯了,並沒有閒錢去打銅鍋這等物什。藥農這邊倒是有一口,卻是是盧大置備的。
侍女應下了,去準備火鍋。見眾人退下,褚雲馳放下酒杯,徑直走了出去。莊堯本就是陪客的東主,此刻只叫賓客盡興就是,也不出去湊熱鬧。
山谷裡不如外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