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珠兒都丟在人家小娘子身上了!”
陳環這才反應過來,故意咳嗽兩聲,道:“休要胡說,誤了人家小娘子清白。”
一眾酒鬼哪裡聽他的,呼呼喝喝地鬧將起來。
那邊莊堯已經登上車了。半戟山的車子寬大,羅綺阿冉與莊堯三人外,兩個侍女也得以進來。今日她們帶了百餘人,不好全帶到山頂嚇人,只跟著十幾人在山上,其餘人都在山腰處候著,故而看上去與尋常人家無異。車子剛駛出,就聽見外面叫嚷,莊堯一皺眉,道:“哪來的酒鬼?”
兩個侍女猜是她也沒看見那幫人,故而對羅綺使了個眼色,羅綺心思靈透,頓時猜到了幾分,有些怒意,卻又怕說出來惹怒了莊堯,直接在山上鬧起來徒惹麻煩,便忍著想回山再問。
莊堯還猶不知,摟著阿冉道:“切莫學醉鬼喝酒!”
阿冉倚著她,卻忽地直起身來,板著臉道:“阿孃喝酒了。”
“哎?”莊堯顧左右而言他,阿冉卻非要逼著她承認自己喝酒了,莊堯一怒之下認了,也沒忘了揉他的臉兒。
待回到山上,莊堯拉著阿冉去找蒼莩不提,羅綺卻冷著臉問兩個侍女話。
兩個侍女年歲也不大,是羅綺一手□□出來的,提起那些醉鬼俱是鄙夷:“居然敢盯著大王瞧,我們怕大王怒起來,便夾著大王快步走過了。”
羅綺早派人打聽過附近都是誰家,心下一估量也是知道:“無非是陳楊何呂幾家,你們切莫告訴大王,若是知道有陳家……大王恐怒。”
兩個侍女自然知道大王與陳家的糾葛,自是應下,羅綺卻心裡給他們狠記上一筆。
節日裡眾人也是輕鬆,小王氏雖不大愛用山上產出那些新奇牙刷之類,也覺得女兒過得越來越像個樣子,阿冉得褚雲馳青眼,不定日後也能得他舉薦混上個一官半職,半戟山就算過了明路了,這一大家子人就有指望了。各回各家後,也不叫忙,好好歇了個節。翌日才陸陸續續忙了起來。
莊堯惦記著前幾年王幼姜弄回來的北地馬,去看了一回。不曾想牧馬的勤快,這些馬已經繁衍了不少,有將近兩百匹了,莊堯看著馬兒肥壯,也升起一絲豪氣來,突發奇想地想搞些騎兵。如今山上有馬騎的人不多,想組建騎兵也不夠,不如一邊繁衍,一邊採買。
只是沒有更多時間讓她籌謀,很快,師父的壽辰到了。
打點行裝,蒼莩是必得去的,羅綺要留下照顧山上,也是她身份不好出去張揚的緣故,再有楚玄,非要跟著去,莊堯自然把他算進去了,只是不知帶不帶阿冉。不想阿冉去褚雲馳處回來,就有些悶悶不樂,問了才知道,褚雲馳有事,便給他放了個假,莊堯與羅綺商量了一二,就把他帶上了。
阿冉長得討人喜歡,師父上了歲數,身邊子弟們漸凋零,子女們也沒幾個在身邊的,帶上了阿冉承歡膝下,老人家說不定也會高興。這也是第一次出遠門,阿冉也是有些興奮,蒼莩倒是有點兒緊張,揪著阿冉突擊,生怕他功夫差丟了師門的臉。
準備這些人的行裝,就要好一陣功夫,羅綺忙裡忙外腳不沾地,兩天收拾齊了東西,送莊堯等人上路。
出了山門,莊堯還一再對李導等人道:“山上不能無人留守,這次辛苦你了。”
李導一哂:“說這些做什麼,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他老人家了。替我跟師父帶個好兒,就說我李導,在哪兒都想著他老人家呢。等明年,定攜家人去拜會。”
莊堯點頭:“你備下的東西我必給你帶到。若是獅虎山有動靜,速速遣人尋我,快馬也用不了幾日,若頂不住,下山尋褚令。”
李導大笑:“莫要看不起我這瘸子!”
莊堯也笑,拱了拱手:“就全託賴師兄了。”
李導回禮:“必替你守住這山!”
☆、多了個師母
且說一行人拖著行李,足足走了四五日,趕在老師父壽辰前一日才到。
太平年歲,郡府裡盤查不嚴,見了寧遠崔氏的車馬也沒人攔,倒是一路上幾個女子穿著騎裝,騎著高頭大馬有些惹眼,有不少人遠遠看著,覺得新奇。
蒼莩臉上不喜,對莊堯道:“這些人真是奇怪,連女子騎馬都見不得。”
好在羅綺千般叮囑,二人皆戴了帷帽,倒是略遮掩一二,沒出什麼亂子。
師父所居之宅院在萬寧坊,離市井喧鬧之所已經遠了些,除了坊內集市,攤販外,鮮少有人。雖少了些看熱鬧的,倒也顯得冷清起來。
蒼莩先感慨起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