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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馳一一耐心答了,還有心與哥哥閒話:“你送來那位裴先生,倒是好時運,在寧遠竟成了親。”

褚鳳馳沉默半晌,神色凝重道:“二郎,裴景去寧遠,卻不是我的面子。是……阿爹請來,讓我給你送去的。”

褚雲馳一怔:“父親?”

“是。”褚鳳馳怕弟弟不悅,解釋道,“阿爹也是怕你脾氣倔,再鬧什麼彆扭,才不叫我說的。”

褚雲馳卻默然,走了十幾步,才扯住韁繩,道:“我知道了。”

褚鳳馳也不逼迫他,只叫他一個人慢慢地想。

禇靖年過半百,熬到尚書令這個位置,已是實際上的宰相,國事反倒不如家事叫他為難。

褚雲馳腦後生了反骨似的,鄭氏活著的時候,從中給父子們調和,倒還不顯,鄭氏一去,失了母親的褚雲馳將將十七歲,又是個倔種,父子間沒少磕絆。待他母孝過了,禇靖便想替他謀個職位來,不想這小兒子不知怎麼昏了頭,藉著皇帝召他進宮陛見的機會,求了個寧遠的縣令去做,一過完年就跑了。

前朝世家奢靡,尚清流,最不屑做郡守,縣令這等地方官,本朝雖有改善,混到高位的豪門還是願意給子弟安排個京官兒來做。

按說褚雲馳赴寧遠之事禇靖不應不知,卻哪想到他兒子夥同鄭家舅舅一起瞞著他,跟皇帝都說好了才來通知他,氣得禇靖想揍兒子一頓出氣都逮不著人。那一年桃符未舊,兒子已經揚長而去了。

如今已近三年,今日恰逢休沐,禇靖不用上朝,特地把事務都推了,在家專心等兒子。他是長輩,沒有出門迎接兒子的道理,卻是叫家中小童出去看了七八次了。

他自己寫了兩行字,強壓了心緒,心裡暗罵小兔崽子。案上一壺酒,一把尺,是他想不好到底要先跟兒子喝酒敘話呢,還是先把三年前的一頓揍補回來。等得越久,他就越往戒尺上看,恨得手都癢癢起來了。

奴僕見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