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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久,反應過來發現,他的手竟就這樣環過我的肩膀,輕輕地放在了上面。

我的背後,一股溫暖包圍上來,下一刻,我生硬地顫抖起來,全身四肢百骸都微微麻木。

我條件反射,差點從輪椅上驚跳起來,身體往前一掙,便想脫開他。

張口欲呼,卻叫不出來,急的有些面紅耳赤。

他用胳膊圈緊我,貼在耳邊說話:

“唉,霜兒,……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聲音低低啞啞,彷彿橫空出來,向我心上捅了一刀。

我驚怔住。片刻之後,回過神來,依舊掩不住心間陣陣惶恐,繼續慌亂地去推他。

我幾時不知,印象中一直溫和性情的籬清墨,還有這樣執著強硬的一面。我掙不開他,反而覺得越來越陷進他的懷裡,已是忍不住心虛氣短。

籬清墨抱著我,髮絲已經拂在我臉上,微微癢著。他驀地低低笑出聲:“霜兒,你只說不記得五年間的事了,可,倘若真是五年前我的霜兒……見到我,你又怎會是這樣反應?”

隱約他的聲音中夾雜一絲淡淡的惆悵,還有傷懷情緒。我一陣悚然,此時才驟然和他相望。心底察覺把這茬給忘了。

興許是傍晚黃昏,光線也特別輕柔,他眼睛本就流蕩一股子柔情,現下正一眨不眨盯著我的臉,更是如蒙了層水霧,那水霧一蕩一飄,柔柔,剛才我不注意的時候,他不知看了多少時候。

一不小心,那層水霧,好像就從眼眶出來了。

我那顆心狠狠抽了一下,又驚又嚇,鼻子酸的夠嗆,眼內火辣辣熱起來。

這樣我就忘了掙扎,他也不再出聲,一直攬著我在胸前,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於是我滿身感覺的就是他的身體溫度,霎時,我心跳的彷彿四面八方都能聽見。

他用手托起我的臉,定定看著:“霜兒,你的模樣?”

我終於叫:“籬哥哥,你放了我吧,這裡萬一有人來,被看見不好。”

之前我猶豫過了,我該怎麼叫他是好?只要想起我和他,眼下這般叫人尷尬的身份存在,以至於我幾次張口,都只得堪堪嚥了下去。

可現在糾結來去,卻仍是隻有這個稱呼滑出了口。

他的手指輕緩移動,按在我的雙眸上,低叫:“你終於肯叫出來了?”

我眼睛溫熱起來,呼吸也輕了,欲再叫一聲,卻是不能了。喉嚨卡了卡,輕啞道:“放開我吧……”

籬清墨撫了撫我的眼,我怕再這樣下去自己也要栽進去,在此時此地若要把持不住,我怕是就不能超生了。

僵硬著身子坐直,我目視前方。他手指劃過臉側離開,溫熱餘留。籬清墨再次推著我走,只是這次,要慢的許多。請用 訪問本站

到門口,我舒了口氣,迫不及待想進屋,就自己握住兩邊的輪子,想要走。

籬清墨拉住後面,再度俯靠過來,氣息就拂在我耳邊,酥麻地癢:“再叫我一聲。”

我立刻咬住嘴唇,眼底一慌。

未給我考慮的餘地,他伸手一搬,便將我的臉扭過去。手掌心託著我的臉,他說:“我會跟相爺說,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但霜兒,你覺得你能騙過我嗎?”

凝望他,我心底漸漸蒙上一層失落感。興許他想的多餘,我是騙不過他,我也沒想過騙過他。我只不過,沒辦法再面對他……而已。

五年了,我跟他阻隔的,不僅是時光。

他眼底的光芒讓我揪心,他臉上的神情讓我難過,他此刻的舉動讓我痛苦,出乎意料,多少讓我感意外。

我真是不知所措。幸好這時有腳步聲踏在草地上,清脆的聲響由遠及近,我猜度著差不多了,果真就聽到一聲輕呼“啊”。

春桃從遠處驚慌地跑過來,一看到此場景,臉色漲紅,迅速低下頭兩手擺弄衣角。

籬清墨緩緩直起身,看了看她,春桃那樣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期期艾艾地叫:“侯爺……”

難得她還知道,在這種情形下變換個稱呼。

我與籬清墨的事,春桃是最知道的了,十幾年伴我長大,籬清墨來的時候她都在旁。只能說,造化弄人。

籬清墨低頭看看我,只聽他低低柔和說了一句:“外頭到底冷,推霜兒進去吧。”

春桃如聞特赦,忙三步並兩步過來,抓住我輪椅的手柄。回頭低聲,衝他道:“侯爺也早回吧,小姐您也看過了……請寬心吧。”

余光中,我瞥見他輕輕頷了頷首。

便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