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喜歡我不安分的樣子。”
溫孤燁道:“是嗎……”聲音有些飄遠。
這是他陷入自己思緒的一個標誌。
季連洲心下升起幾分不悅,這種時候居然還敢走神!?他舔了下唇,轉而說起:“我倒沒想到,那幫傢伙居然三年都不來這裡一趟。”
溫孤燁收回心思,“他們說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季連洲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在溫孤燁話音未落時,追問已脫口而出:“什麼更重要的事?”
溫孤燁沉默。
季連洲撐著身子坐起,與溫孤燁直面相對,視線碰撞在一起:“小哥哥,都到這種時候,你還不對我說句實話?”
這一瞬,溫孤燁甚至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誰。是對自己一心一意滿心信任的阿洲,還是心黑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尊?
說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屈於人下,說不定也算一項。
他的眼神有片刻防空,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季連洲博捉到。
季連洲能肯定,憑藉這三年的肌膚相親,溫孤燁對自己的戒心大不如前。如果這時候自己再用大乘期的元神之力問話,效果定然極好。
可那之後呢?
在府邸中,溫孤燁對他全無反抗之力。一旦出了府邸,溫孤燁大約再不願見他一眼。
而他並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從前季連洲以為,等到自己真的幹了溫孤燁,對對方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就會降下來。好像是一簇乾燥的在烈日下幾乎燃燒的柴,一旦被點燃,燃燒到最旺盛之後,總有化作灰燼消散在風中那天。
三年過去,季連洲卻愈發覺得,溫孤燁對他的吸引力遠比他想象中要大。那份心馳神往好像早被刻在靈魂中,不死不滅。
在沉寂了兩萬年後,隨著自己與對方的重逢,再次清晰地顯現出來。以後,再不可能不見。
……根本不像是他會有的想法。
兩人的視線還粘在一起,空氣中像是有什麼不知名的粘稠劑,溫孤燁想,不然自己怎麼不能別開眼。
季連洲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小哥哥,你究竟是從多少年之後來?”
那樣熱烈的眼神,幾乎要燃燒到靈魂。
溫孤燁的心思快速轉動。從多少年之後來?這種問題在季連洲看來是理所當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