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情緒外露。到這會兒,他最裡面的中衣也被剝下大半,露出潔白的胸膛,肌理分明流暢。
“把我發冠卸下來。”溫孤燁道。
季連洲喉間一片乾澀,視線黏在溫孤燁身上,看著一側完全暴露出來,另一側則依舊隱在中衣內的兩顆……他的舌尖在自己牙根出重重掃過,察覺到不甚分明的刺痛,這才啞聲道:“好。”
溫孤燁聽到什麼東西砸上玄玉榻的響動,與此同時,他的一頭烏色髮絲也披在身上。
季連洲突然覺得後悔,雖然青絲映雪肌的樣子極好看,可頭髮披散下來的時候也把唯一暴露出來的一顆……遮住。
溫孤燁嘗試著抬起一隻手,將凌亂的頭髮攏了攏,這才對季連洲道:“不就是雙修……上次是你,這次,不如你坐上來,自己動。”
屋子裡的光調還是那樣暖,有影子映在牆壁上,將暖光隔開,晃動的樣子恰如小金烏揮動起翅膀。
季連洲當然沒有理由答應溫孤燁,可對方緊接著的下一句,讓他躊躇了。
“既然是雙修,總要念動心法才行……你也不希望一場過去一點收穫都沒有吧。”
半空中,原本要往溫孤燁眼睛蒙去的腰帶跟著頓住。
溫孤燁繼續道:“以往是你採補那些鼎爐沒錯,可直接把東西納入自己身體,效果不是更好?”
季連洲的眸光有些晦澀難明:“我竟不知道,小哥哥對我這般感興趣。”
溫孤燁彷彿嘆了口氣:“先前不過是和你賭氣……”嗓音輕飄飄的,“是個人都有*,可我總是不願意答應,不過是覺得一點頭,就輸了。”
這個時候的逍遙宗宗主首徒整個人的氣質都和軟了,不再是從前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連他眸中終年不化的冰雪,都有了消融跡象。
看著這樣的溫孤燁,季連洲心底升起一種十分奇異的,恰似被蠱惑的感覺。
一個不適時宜的念頭浮在他心中:那些被柯熙弄回潛龍淵的正道修士,是不是也是這樣子?
玄玉榻的光澤映在溫孤燁身上,他本身就白,這會兒更顯的膚色瑩潤。光是看著,季連洲就再抑制不住將他弄髒的渴望。
他尚未做出一個決定,身體已先一步走上前,跪上玄玉榻,含住溫孤燁的唇。
對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好像安撫一樣摸一摸他的後頸,在親吻的間隙中低聲喚道:“好孩子,想好了嗎?”
這個稱呼也是兩萬年前的習慣。那時候溫孤燁比季連洲大幾百歲,這麼喚他無可厚非。然而現下,可是季連洲比溫孤燁年紀大。
雖說如此,他不但沒有生出什麼反感,連心底的天秤都有所傾斜。
兩個人第一次做的景象被從紛雜的識海中扯出,那時候所有動作都是溫孤燁教他,他還吃醋地覺得對方居然會這麼多,定是此前和別人煉過。一開始進去的時候,溫孤燁也是這樣撫摸著他的後頸,說好孩子慢一點……
也就是溫孤燁,能提出這種要求,自己還覺得理所當然。
季連洲順著溫孤燁的唇角一路吻下去,最後將吻痕印在對方心口,道:“好。”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餘溫又在蓮花池邊站了很久。
這次,他不在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被毀的蓮花上,而是開始細細檢視蓮莖被折去前遭受過什麼。
要想知道那個人如今是什麼修為,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先前他被衝暈頭腦,到這會兒才想起來。
餘溫的神識在周圍掃過一圈,確認沒有人在,便一晃身子,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
他是妖修,本體是一隻長約百米的蜈蚣。千萬只細足在空中晃動,黝黑的殼與滿池豔麗花卉交雜在一起,看起來分外違和。
原本所有被他本體行過的地方都要化作一片焦土,然而這會兒在自家池子裡,餘溫還是有所保留。他身上覆蓋著一層靈氣,恰好保護好所經之地。
不管怎麼說,這水池都是被靈脈溫養過那樣久的……這會兒本體一出,餘溫剎時覺得,有一股醇厚的靈氣往自己身上灌來。
他連忙用足畫出一個法訣,止住靈氣輸入。
天道從不眷顧蜈蚣一族,如果用本體修行,他不但無法到此時的境界,而且早在幾千年前就要衰老死亡。
唯有在天材地寶與奇遇的共同作用下化作人形,再以人類的方式修行,才能找到一線生機。
餘溫的運氣向來很好,他能遇到一個不嫌棄自己本體外形的修士,還有幸從對方手中獲得那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