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探出來,幾乎倒掛在書生身上,“爺還會……還會……”
書生的喉結動了動,嚥了嚥唾沫,便感覺到了後頸上一陣灼熱的氣息和拉得綿長的斷句。
“……幹你。”
幾日來,申屠衍彷彿跟這喜堂布置較上真,什麼事也要親力親為一番,可是迎面碰到了新郎官,卻是不言不語,不說話。
——實在是古怪。
就在這個現象持續了好幾次,穆大有忍不住問,“哎……你說,將軍會不會心情其實是不樂意的?難道?難道他也喜歡著秦姑娘?也對,秦姑娘這麼好看……娘們,你幹嘛瞪我?”
穆大嫂狠狠將自家相公的耳根子揪起來,獰笑,“好看……是你喜歡吧……”
就在他狠狠的被自家婆娘教訓了一頓之後,越發覺得自己的將軍實在是太可憐了,手足與所愛,怎麼選都是……哎,於是他看著申屠衍的眼神,還多了幾分不可說的意味。
於是他很是糾結的挪動到申屠衍的身邊,躊躇醞釀了許久才開口,“嗯,將軍,這花不錯。”
申屠衍沒有放下手裡動作,點頭,“是不錯。”
他舔了舔唇皮,繼續說,“好花有一個人守護,也算是一大幸事,何必非要握在自己的手中呢,遠遠的欣賞,不也是好事嗎?”
申屠衍楞了一下,奇怪今日怎麼連穆大有也跟他拽起詞來,“嗯?你究竟想說什麼?”
“將軍,我就明說吧,我知道她是你心上的人,成親了你心裡不好受,可是……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就祝福吧。”
申屠衍笑了笑,“嗯,看著他平安喜樂,一日一日的過下去,我就可以放心了。”
☆、第五支傘骨·合(上)
初雪以後,又陸陸續續的下了幾場,幾人下來,簷角牆根俱是一片雪屑玉雕。
老皇帝從淺睡中醒來時,朔風吹雪,宮燈搖搖欲墜,天地昏暗不明,好似要吹番過去一般。
“幾更天了,孤好似聽到了望帝託夢?”
伺候在身邊的隨從往下腰,恭身答道,“陛下許是聽岔了,應是風雪叨擾,寒冬臘月,雀去庭空,哪來的什麼不識相的鳥兒呢?”
皇帝想了想,大概是這樣吧,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