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度以為自己會死在那暗無天日的流放生涯中。

他卻還活著,可是除了命,他什麼都失去了。

這一次,不知道他還可以失去什麼。次日清晨,胡老闆就被放了出去,臨去前,又哭帶鬧的演了一出,咬著帕子就是梨花帶雨。

鍾簷想,果然是一家子,都那麼愛演。胡老闆鬧騰了一場,出牢門的步伐卻沒有慢半步,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安靜下來,大把大把的時間空著,鍾簷也想通了許多的事。從扣下那批貨,到抓捕胡老闆,再到趙世桓的死,恐怕都是徹頭徹尾的圈套罷了。

而他,胡老闆,秦了了,甚至趙世桓,都是這局棋中的棋子。

——不!這局棋,恐怕從申屠衍找到了他,就開始了。

他忽然想起了申屠衍,衣襟上已經佈滿了汗滴,冷而稠密的感覺緊緊抓住他的背。

***************

兗州缺水,到了冬天一瓢水便更是稀罕,兗州城十里外便有這樣一處地,荒地黃沙,只有突兀的一口口枯井。

水面乾涸,一口枯井便是這大地的一個瘡疤。

在鍾簷在牢中蹲著的時候,申屠衍正盯著一口又一口的枯井,看了約莫有半個時辰。

——他為什麼在此處?

他是尾隨了官府的衙役而來的,他為什麼會尾隨衙役呢?還要從昨晚說起,那晚上,他思前想後,將這件事情也重新想了一遍,覺得整件事情實在蹊蹺,趙世桓在席上問鍾簷這樣一句話,那麼他肯定也應該認出了鍾簷,從另一方面來說,他也是在席間才看出鍾簷的身份,說明他事先是不知情的,那麼……他為什麼要引鍾簷來雲宣呢?

他想了許久,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年頭,或許不是鍾簷,任何人都可以……或許,事情的源頭……是那一堆忽然冒出來的兵器?

他這樣想著,便連夜潛入了看守兵器的庫房,說巧不巧,正好遇上了這監守自盜的衙役了。

申屠衍想,這群衙役不穿官府,黑衣蒙面的裝束,定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