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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股難耐的非主流之風迎面刮來,凜冽地詮釋了“風頭如刀面如割”。而街口是一群脂粉氣甚重的男人穿著白皮鞋坐在小圓桌旁塗指甲油,一雙粗手刻意地擺出了僵硬的蘭花指……

利威爾感覺他的眼睛快瞎了。

“哎喲~年輕人表發火啊。儂當初也沒問唔那裡是不是雞窩啊。再說啊拉之前合同上也簽了概不退換的吧?”

利威爾開啟車窗把快燃盡的菸頭呸了出去。那支曾是一支好煙的菸頭落地,落在積水裡浸成黑灰色。

“儂給了阿拉每月1000塊對吧?唔家房子有50平米還帶了一個衛生間和一個陽臺,不錯了。儂這個價格在外頭連妖泥角落的房子都租不到好伐?那房子……”

利威爾利落的關了電話,迅速開車後備箱,抱出行李,在那群男女反應過來之前衝進了樓道中關上了看起來不是很結實的鏽鐵門。

利威爾喘了口氣,緩慢地向上爬著樓梯,大包小包壓在身上。當他快踩上五樓的最後一踩臺階時,五樓右邊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穿針織衫的個子很高的帥而不孃的金髮壯漢時,利威爾頓了一下,隨即為壯漢沒穿敞胸裝而可惜。

埃爾溫從沒見過這個黑髮小巧的男人,只道是在生活壓力下撐不住了新下海的。他腦子裡一轉悠,小算盤打得啪啪響,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風度翩翩地往後退了一步示意讓對方先過。

恰巧利威爾也不是個會客氣的人,他極其高貴冷豔微點了一下頭接著又呼哧呼哧往上爬。

埃爾溫笑著摸了摸鼻子,轉身下了樓。

到了六樓後,利威爾提腳踹開了那道老舊的木門。霎時一陣熱氣攜裹了大量被陽光烤死的蟎蟲屍體衝面上撲來,他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隨後,利威爾瞥了眼屋子裡的“好風景”,臉色大變,他鼓足勇氣把行李搬了進去放在相對較乾淨的門後。利威爾首先拿起手機,對著住室全景來了個特寫,也不忘開啟沒有窗簾遮擋的,糊了厚厚一層灰屑蛛網的窗戶,朝下面的街道咔嚓一下。他直接把圖放上微博,附上“新居”的簡要說明。

在屋子裡每踩一下幾乎都可以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利威爾覺得自己的半隻腳都快沒在灰塵中了。他進到臥室裡,那兒扔了塊破木板,木板上是一床髒兮兮的棉絮,棉絮上還帶著女人月經的血跡。他蹙起眉,退到衛生間旁,意圖開啟門大嘔一場。可惜天不遂人願,衛生間也髒的可以——垃圾桶裡那些沾染了似曾相識的月經的紙團們相互依偎著。蹲式馬桶裡浸泡著不知是哪年哪月被消化捨棄的人類糞便。糞便被水泡的鬆散,水被糞便染成濃黃……

利威爾的吐意被刺激了回去。他的臉色幾經變化,最後形成蔫韭菜一樣的枯黃。

當務之急,就是大!掃!!除!!!

第2章 這是第二章

當天,經過了利威爾四個小時不食不休的掃除。他的新居終於煥然一新,有了點“利威爾家”光可鑑人的樣子了。直到下午5:00,搬家公司的人把利威爾的傢俱們搬騰過來並重新組裝好離開,他的神經才慢慢鬆懈下來。

——儘管那道沒有遮擋物的窗令他有種會被窺視的細微恐懼感,不過就目前他大量消耗的體力而言,身體已經沒有足夠的精力來供給細胞繼續活躍——那最後苟延殘喘的百分之一的體力早已被利威爾用於清潔自身。沒有辦法,只得把買窗簾一事硬塞於明日的安排之中。

利威爾看著自己柔軟潔白的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毛巾粗暴地搓著滴水的頭髮,認真的考慮著要不忽略掉潮溼的頭髮乾脆朝床上一躺算了。猶豫了會兒,正當他扯掉毛巾,蓋好被子,戴上海綿寶寶的眼罩準備進入夢鄉時,頭頂傳來啄木鳥啄木的聲音。

利威爾翻了個身,把頭埋到枕頭底下,打算快些進入睡眠狀態以無視這個聲音。然而,聲音的製造者實在是不屈不撓,一直堅持不懈地產生著這個聲音,並逐漸把啄木鳥啄木發展成了太鼓達人。

利威爾火大地掀開眼罩坐起來,一雙快合在一起的眼睛死死盯著發出聲音的天花板悶聲不出氣。過了會兒,樓上的人沒有再敲了,於是利威爾舒展了表情,把再次戴好眼罩倒回床上。

片刻,睡意襲來……可是利威爾的耳邊又傳來了啄木聲——不是天花板,而是木門。而且不同於樓上敲擊的嗡響,這個聲音帶了些肆意的尖銳,令利威爾十分不悅。

他呻·吟一聲,重重槌了兩下床。隨即喘著粗氣踹開被子,從床上掙扎起來去開門。

利威爾扯開本就不怎麼結實的門,看清了來人後更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