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還在等一個人的話,大可不必。
那人冷血的很,陛下如果是為了長著這張臉的人,確確不值得。
為何所有人都說鬼白冷血呢?明明,他對自己從來都是溫柔的。鎖陽皺了皺眉,他曾拼了命想原諒他,原諒自己六年前的錯誤,那時看不清明不敢承認的愛意,在三年又三年的一個雨夜忽然由一個不記得面目的羸弱侍女提醒,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小桃花,那件事著實是我對你不住,我去尋了東君後,忘了很多事。”鬼白笑得溫文爾雅,一襲素白的衣袍倒真的像是水墨而生的一隻鬼了,“我以為的愛,從來都是傷人的東西,做一棵樹,大約才是適合我的。”蓖麻說著,卻看見鬼白下一刻驀地轉過頭,直直看向正從黃金步攆走下的侍女,眼神變得冰冷。
“呵,真真是兩清了,論卑鄙,你一隻妖精怎麼比得過人家上仙呢?”方才還嬌弱蒼白的侍女此刻卻全然換了個人似的,蓖麻聞此吃了一驚。癸魚兀自低頭笑了笑,輕聲說,“主人,我說你再怎麼不濟,也出來跟我們道個別吧。”
那是個很單薄的人影了,像一縷魂魄,有些狼狽的伏在地上,一副隨時都會散的樣子。“你個小丫頭片子,說得我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蒲昌淺淺的影子便明晰起來,他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卻還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這麼多年,我都快忘了你這條魚,難為你還幫我守著這個人。”他的仙元已經微弱的快散了,此前鬼白的仙元完全甦醒,自己堪堪被擠出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