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頭。
柯正輝在那以後,再沒有被同學欺負,後來,柯正宏才知道,原來,是弟弟,他自己去解決了。
長大後獨立自主的柯正輝拍著大哥的肩膀說,男人的事,只能是自己解決。這是他經過被打後三位兄長替自己承擔罪責後得到的最深刻認識。
柯正宏後來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懂得了輕重,他每一次,在解決幫派間糾葛時,只要有四弟在的地方,他都不會動手,即便動手,也是讓人把老四帶離後,他才會下手。
柯正輝沒殺過人,更沒有把人打殘廢,在作大哥的還在的時候,他手上沒有沾過血,直到柯正宏被同幫派的人設計陷害,這個從來乾淨看似毫無任何作為的柯四爺,他終於拿起了槍,就對著人的腦袋,扣動扳機。
他不動聲色,他面無表情,那一刻的柯正輝,讓許鳴感到震驚,而震驚之後,也是過往雲煙事。
是,他們都必須學會保護自己,如果沒能力保護好自己,那麼只能等著被宰割。
許鳴說,“你大哥真的很護著你。”
柯正輝說,“我知道。”
他就因為知道,所以有一天,才會拿起那冰冷的槍。
沒人能想象,那個少年,面對失去至親的人,他心裡的惶恐和痛徹。
再也沒有人,那般護著他;再也沒有人,會在他接連高燒不退的三天三夜裡,寸步不離時的守在床邊,悉心的照顧著他。
那一次的傷勢,柯正輝沒有得到任何的解釋,柯正宏面對弟弟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曖昧痕跡,只說是那是被打留下的傷痕。
柯正輝毫無記憶,到底是誰人對自己動手了,他不記得了,那好像是他和柯正宏兩個人知道的事而已。
柯正宏在高燒的柯正輝病好後,他把蔣耀光綁來,他說,“假如,我有一天不在了,那麼,這個人,他來保護你的安全,正輝,你可以說不需要他,也可以讓他點頭作出承諾。”
柯正宏把被五花大綁的蔣耀光,踩在腳下,他威脅著被捆綁的人的命,他讓做弟弟作出一個選擇。
如果柯正輝說不需要,那麼,蔣耀光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柯正輝那時沒想過要蔣耀光來保護自己,他就是不想看見大哥手中的槍開花,所以,他說,“留下他吧。”
他不知道,自己願意留下他,後來竟然會愛上他。
因為蔣耀光兌現了承諾,他答應柯正宏,會保證柯正輝的安全,所以,他拼了命,護了他的周全,讓他活過那麼多年,甚至讓這個一度揭穿自己是臥底的少爺,他放棄了要把自己身份告知柯老爺。
對於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有太多黑暗,柯正輝不想回憶想起,他以為能忘記,但是,忘記的前提是先想起,然後篩選其中的記憶,將其遺忘。
他說不清,喜歡蔣耀光什麼;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夢,困住自己那麼多年,感覺這個身子,不再是自己,而自己,竟然會卑微的去求一個臥底警察的愛情。
他轉頭看著窗外還在哇啦啦下的雨,想起第一次打架,也是下雨,第一次,那個困惑多年的夢,讓他覺得自己很噁心。
他起身,摸黑去開啟冰箱,再拿出一瓶酒,坐在黑夜裡,一個勁灌自己,一口接一口,一瓶接一瓶,在醉醺醺的感覺離沉澱,他好像記得了二十歲生日喝醉那晚,自己是怎麼被人壓下,而自己又是怎麼推拒,最後所有的抗爭掙扎,換做是嘶啞的哽咽。
他丟下手中的酒瓶,他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他站起來,想出門,想出去淋一場雨,可,人走到門口,就被身後的人,拉入懷中,他將他抱起,帶回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09 章 他的錯
彭錫雁這一大早上,他不是忙著身為秘書該做的事,而是擔當起保姆的角色,收拾凌亂的房間。
柯正輝頂著被糟蹋了一夜的亂七八糟的頭髮,他神遊似的走向衛生間。
彭錫雁轉頭看一眼昏頭昏腦的人,他說,“柯大老闆,以你這樣的狀態治理公司,能行嗎?
彭錫雁覺得,自己這輩子,要想出人頭地,跟著這個老闆,絕對混不出頭。
柯正輝和蔣耀光,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整天陪著第三者;而另一個,他三心二意的面對任何的風雲變幻,他們的各不在乎,讓作為旁觀者感到很是吃力不討好。
彭錫雁不認為自己該做這些事情,收拾房間的事,是女人的事,為什麼要他來做。
想起早上起來的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