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忽然緊緊握起,連指尖都是曖昧情丨動的粉色。長絲流淌如瀑,帶出一種不可名狀的牽扯,也分不清誰是誰的。
朱雀因為有些動作感覺無比難耐,伸出手推了推螢。卻被人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刺痛的感覺傳來,他下意識縮手。可螢溫熱的舌頭已經舔在了牙印處,留下一片火熱的溼意。
你怎麼養成這樣的習慣,朱雀用眼神嗔問。引來螢宮陣陣發笑,他的手指點在朱雀的喉間,低啞道:“我更想在這裡留下痕跡……”
“螢……”
“我知道,”帥宮又笑了一下,無端讓朱雀覺得很心酸,“不過是痴人說笑而已。即便我們正在做著最親密的事,也不能叫別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不,這……”朱雀結結巴巴地解釋,“和那些沒有關係,只……只是,這樣太失禮了。”
“哦?”螢動作一下,刺激得朱雀輕顫起來,“原來你只是在意這個?是害羞呢……”
“……隨你怎麼說都好!”朱雀閉上眼睛,眼角有晶瑩的淚珠閃動著。他的表情似是難受又舒服到了極點,話音都變調顫抖了,“反正我不會和其他人做這件事,我……”
“哈哈!”帥宮很是溫存地親了親朱雀唇瓣,但是眼中的光芒無端叫人感覺到危險,“反正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朱雀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立馬被牽扯進下一波情潮裡。來回翻騰吞沒,一點多餘的動作或語言都做不出,說不出了。
二人情熱糾纏,直將這寢臺的氣氛擾亂,讓人無比意亂情迷。床褥等皆是一片狼藉,但二人也並不在意,相擁在一起。朱雀有意讓螢在這裡過夜,難得纏著他說話,到了子時過後也不曾入睡。
“若再不休息,明日的朝會可就趕不上了。”
朱雀沉默了一下,難得露出任性的情緒,“……那就趕不上了!”
帥宮很滿意陛下這樣的說法,又低下頭去親吻。朱雀被吻得發熱,搖了搖頭掙脫,“你不累的麼?”
“又何必說這種違心的話?”帥宮追上去,隨意一拽就把人給按住了,“我以為剛才那是邀請。”
朱雀很想說並不是,但也沒有任何辦法。正是自己招惹的,這種情況也沒有其他辦法。而且他隱隱感覺到螢心中似乎有氣,大概是因為今天被刺激得不輕。
就當是放縱好了,他在心中這樣想。那些端方禮儀,世俗人物全數不管,只管縱情。反正已經沒有其他退路可走了,從答應下來的那一天起——
朱雀已經將自己賞賜給了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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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陛下從何處悟到了那等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的道理。接下來幾日,朱雀連著幾日不曾出現在朝臣面前。這是自他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現象。若說陛下沉溺於美色,可那日宮宴之後並未傳出哪家千金或宮侍受寵的訊息。
朝中一干人等得焦急,忍不住想要進宮一探究竟。
且說朱雀在宮中做些什麼?自然是與螢宮待在一處。
那晚二人胡鬧至天明方歇,說是誤了二日朝會還真就誤了。迷迷濛濛間,兩人清醒過來一次。奈何身上疲倦,又一想到會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嘴臉,乾脆就不起了。直睡到那日曬三竿,才打著哈欠著人備水沐浴。
浴房裡折騰了許久,兩個人才穿著鬆垮的衣衫,披著頭髮相攜而出。幸而房中馨暖,並不會因此著涼。
帥宮的頭髮還滴著水,是被朱雀掙扎時不小心打溼的。便沉默坐在一邊,任由朱雀給他擦拭。不過才草草擦拭了一會兒,便又忍不住把人拉過來,按在懷裡親吻。敞開的衣裳太過方便動作,只是白日裡胡鬧真得太過不雅。
朱雀羞恥心猶在,掙扎了好久才讓螢放開自己。帥宮悻悻地放手,很遺憾地替朱雀把身上的衣服拉好,扯過旁邊的巾布自己擦起頭髮來。
見他這樣子,朱雀微笑著湊上去親了親螢的嘴角,滿是感激和喜悅的意味。
外面傳來宮侍擺膳的動靜,也正巧到了時候。帥宮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曉得適可而止。待發絲差不多幹透了,才牽著朱雀往外走。
待到了門口轉角處,趁著無人,又把朱雀按在門上深吻了一番。那架勢當真是怎麼纏綿也不夠,手放在朱雀腰側揉掐了兩把,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朱雀的嘴唇都變得紅腫瑩亮,不敢叫人看出來,只能掩著唇往裡走。幸而侍從們擺完東西就低著頭下去了,不曾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帥宮將二人的矮几拉近,往旁邊一坐,拍了拍身邊的褥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