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小阿爹,隨手將蜜餞馬蹄塞到小阿爹嘴裡,指腹觸及溫熱的唇,眸色一閃。
口腔裡香甜的味道,讓小阿爹隨即面色異常的看了看瑾瑜,挑眉道:“大少這是哄著稚童食藥呢?還給甜食去苦味。”
瑾瑜直道:“你不喜苦味,”
小阿爹再次挑眉,你怎知我不喜苦味,難不成我喜甚厭甚你都知曉,自然這話小阿爹不會當著瑾瑜的面說。小阿爹也的確不喜苦味,正因如此,鍾毓也跟著小阿爹一樣,同樣不喜苦味。
待小阿爹睡去,瑾瑜才敢裡小阿爹近些,在小阿爹身側坐下,指腹摁上溫熱的唇,在不時時刻刻盯著,你豈不是如六年前一般消失。再來一次,瑾瑜真的不知,是不是會就此崩潰。
周瑾瑜盯著小阿爹的面容,嘴角抿成一條線,這人還不知,自己對他抱有怎樣的想法,若他知曉了,能否接受自己,他們隔著這般歲數,這人可會介意。
半月後,周氏糧鋪浩浩蕩蕩一群官兵。店門口熙熙攘攘擠滿人群,挨肩迭背,不嫌擁擠。帶頭的官兵,扯著嗓門大聲說道:“誰是周鶴軒。”
周鶴軒此時一襲月白色的錦服,黑色的墨髮,一頂玉冠冠起,其餘髮絲隨意披在身後。顯得器宇軒昂,從容不迫。不慌不亂的站出。人群中他看到柴邱的身影,此時他衝著鶴軒不屑的一笑。
鶴軒嘴角陰騭的揚起,誰才是做局之人,誰又是局中之人。
☆、第37章 設局入局
五品府臺,正五品。高臺之上的府臺官大人,四十面容,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水晶及白色明玻璃頂戴,八蟒五爪蟒袍,補服白鷳。面容白淨,不乏威嚴。目光移至柴邱,聲調冷冽,威懾十足:“柴姓之人,你可是狀告你眼前之人,可知他姓甚名誰,是何人?”
柴邱,眼角掃過鶴軒,隨後低頭恭敬的說道:“草民狀告便是周氏二子,周鶴軒。”
那府臺看向周鶴軒道:“臺下之人,可是周氏二子。”
鶴軒低聲道:“正是草民。”鶴軒心裡冷笑一聲,這大堂之上獨獨缺了周煜祺此人,忍不住自嘲一聲,自己前世怎會沒有愚蠢的將此事懷疑到周煜祺身上。
那府臺質問地下之人,厲聲道:“周家二子,你可知,何人狀告與你?”
鶴軒不急不躁的回道:“自是知道,柴氏當家,柴邱。半月前與草民合商米糧之事。”頓了頓,疑惑的看向柴邱,不解的說道:“但確是不知柴當家為何會狀告草民,草民實在不解。”
那府臺尚未發話,柴邱一臉憤憤的說道:“週二少,將著潮汐城內所有米糧收購一空,整個潮汐城只周氏糧鋪有米可售,價格更是抬高五倍之上。早已超過米價原有的價格,這已然觸動大淵律法。”說著,柴邱雙手作輯,對著府臺一個跪拜,道:“草民告周氏糧鋪擾擾亂潮汐城的米價。造成混亂。”
‘砰~'驚堂木聲響起,威壓感壓抑的眾人心裡一跳。府臺肅道:“週二子,柴邱所言可是屬實。”那府臺眸中審視逼人的看向鶴軒。
鶴軒原本平淡無波的臉上,冷傲的看向柴邱,轉而看向府臺,言辭鑿鑿的說道:“草民自認並未做過此事,周氏的產業自始至終都是勤勤懇懇,本本分分,從未有過失信之事。”
“說的不假。”一道低沉穩重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去,那是與大堂之上的男子有七八七八分相似的高大男子。
周瑾瑜聽到糧鋪夥計的彙報,心裡一沉,焦躁不安。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官府,真好聽到周鶴軒這一番話。嘴角一抹從容的笑意展現。瑾瑜本就英俊,性子沉穩,官府門口圍觀不少人被他的姿態引去眼球。
知道府臺喝道:“又是何人,再此喧譁。”
鶴軒應道:“回大人,此人是草民的兄長。自是有聽審的許可權。”
柴邱嗤笑一聲:“若是如此,週二少,如何解釋潮汐城內大小糧鋪解釋無米可售?又為何周氏的米價高出如此之多?”
鶴軒從容應道:“我怎會知曉潮汐城大小米鋪會無米可售,而我周氏米鋪一直都是一斗二十五文,何來高價出售米糧。”
此次柴邱並未說道,一側記錄的師爺此時手裡攥著幾張書紙,念道:“經查訪,周氏糧鋪的確是在周遭的米鋪大量收購。此間已與十一家商鋪進行收購。”
柴邱心裡冷傲的一笑,人證物證都指向周鶴軒,他又怎會算漏。
府臺手中驚堂木一拍,喝道:“周家二子可有話說?”
周鶴軒不驚不慌,道:“有,師爺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