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花心頭狂跳,手裡東西啪的掉在地上,他幾乎是出於潛意識地拍開了黑瞎子的手,嗓音裡帶著某些壓抑的情緒:“你幹什麼!”
黑瞎子半晌沒動,忽然嘆了口氣,動手脫衣服。其實他的衣服本來就不多,進鬥裡來時溫度高起來他就扯了外套扔包裡了,這會兒只一拉一扯脫了件套衫,身上就剩件T恤。
他摘了墨鏡,蹲在解語花面前,扳著他的下巴逼他抬起頭。
果然一臉春//色滿眼迷離。
“有事兒你不告訴我呢?”
“沒事兒!”即使在這種時候,解語花仍然不情願自己被逼到黑瞎子的氣勢下面去。他強硬地扭過頭,抵著牆喘氣。
但黑瞎子比他更強硬地順著他的腿摸去,勾著膝蓋握住了兩腿間硬得流水的那東西,哼了聲。
解語花現在全身失力,突然被握緊,差點直接射出來。
不能這樣。
不能這樣下去。
解語花咬著嘴唇吞下幾乎脫口的呻//吟,擠出幾個字:“停、停下!這……體力、消耗太大了,我們……唔!”
黑瞎子跟沒聽見似的地手上微用力,道:“所以你就硬成這樣也忍著了?”
【四】
翟祁東現在覺得自己很悲劇。
造成這樣悲劇的罪魁禍首絕對是方青這小崽子沒的說了!
他怒目而視,方青聳肩攤手皺著臉,非常誠懇又不走心地道:“對不起啊,小七爺。”
他真想一槍子兒崩了丫的!
掉下來的統共是四個人,除了他和方青以外,還有虎子和劉文書。
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其實還不算糟糕。墓室不小,沒有壁畫,十二盞長明燈一盞不落地全點著。三枚一套的編鐘很完整,青銅食器和酒器也都不少。
虎子還感慨了句:“這個鬥裡的長明燈怎麼跟不要錢兒似的。”
而在他們正前方則有一具木槨。地上兩根枕木上縱橫方木構成槨底,榫卯結構的方木為槨蓋,棺木置於槨室之內。
說實話翟祁東第一眼看到這個樣子,首先想到的是醫院的那種暫時的停屍房。
而糟糕的是,不知道方青是怎麼個奇葩的位置掉下來的,竟然徑直摔了槨蓋上,一槍桿兒給戳了個窟窿出來。
因此他們看著槨蓋嘩啦砸地上,連同棺木都一起掀開來了,心裡都不由地咯噔一下。
虎子探頭探腦但站得遠遠的就是不上前:“起屍了?”
翟祁東一巴掌呼向方青的腦袋,道:“黑驢蹄子速度拿過來!”
“喔。”方青齜牙咧嘴地抽出一隻蹄子,“您這是,準備瞧瞧去啊?”
翟祁東瞟他一眼:“要麼你去?”
“呃……您上您上,我跟您後頭。”
“出息。”
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翟翟祁東自己也沒底,他估摸著手裡的東西沒準兒還真對付不了人兒三千多年的大粽子。
他靠近棺槨,正想俯身看看裡頭的情形,裡面的粽子卻一聲招呼也不打地坐了起來,差點兒就和他面對面嘴啵嘴了。
就說不能驚擾了人家吧……
翟祁東“喝”了一聲,手卻條件反射般地向前伸,一蹄子塞人家嘴裡了。
那是一具儲存尚好的溼屍,是個女子。它嘴裡塞了個黑驢蹄子,咚一下倒回木棺裡去了。
翟祁東立馬腳尖一轉,扭頭就走。
結果沒走幾步,那三人又變了變臉色。他們沒敢說話,劉文書伸著手顫顫巍巍地指了指他身後。
黑驢蹄子順著翟祁東的耳側滾到地上,還有顆圓珠子跟著掉下來。
嗯?定屍珠?
他就說對付三千多年的大粽子,黑驢蹄子不靠譜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媽蛋,我實在困得不行了。。。。
下禮拜就考試了。。我考完了再回來把我的手稿君給你們擼上來~
☆、39 穆王墓(五)
作者有話要說:
【一】
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繾綣而溫存的氣息。
解語花向後折的白皙頸項,深深蹙著的眉,拖出了細緻微妙的痛楚,然後被放大,被誇張;眸中秋水,眉梢輕挑;抑抑淺吟微呻在唇角輾轉錯落,湧起一陣滾燙的戰慄。
他眼眶微紅,卻偏要睜眼努力看清楚那個給予自己蝕骨歡愉與磨折的人,看清楚此時此刻彼此背德的沉淪。
解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