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悶油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按鈴不就好了。”
“……”解語花深吸一口氣道,“那什麼,小爺我不想看見你們秀恩愛還不行啊。”
悶油瓶:“……”
解語花顧自起身,悶油瓶扶了他一把。
他低頭穿拖鞋,剛好瞥見對方放在床沿的那本書。
——《席慕蓉詩集》。
解語花再看了看悶油瓶正經八百的臉,又看了看那本充滿柔情的書。
“你買的?”
“吳邪買的。”
“喔,感覺怎麼樣?”
“還行。……看完了再借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
解語花見著悶油瓶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一時間眉目都是笑。
卻心下彷徨。
【四】
解語花的手搭在門把上。
他就這麼站在醫生的辦公室門口,另一隻手按在腹部,一語不發,一動不動。
他不清楚門裡面的是什麼,但進去或者離開,面臨的都將是危險。他有著非常敏銳的嗅覺和感知力,他清楚聞到從這扇門板之後一直飄散過來的熟悉的脂粉氣息。
如此輕佻。
如此狎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是寫文的。。。。
又不是做、小、姐的。。。。
為毛要這樣對我。。。。
T T
累覺不愛T T
☆、50 看見自己
【一】
解語花能感覺到從自己走下最後一級階梯踏到這條走廊開始,幽暗中有許多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如同蟄伏已久的兇獸。
他略微勾了下嘴唇幾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嘲弄,隨即握住把手,向下按,推開了門。
在他開門的剎那,房間裡撲面而來一股淡得幾乎聞不到的香味,像是脂粉氣,又像是某種不知名的香料。
辦公桌後坐了一個男人,背對著他。
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短髮墨黑濃密的頭頂,還有對方的粉色襯衫從椅背後露出的一角。
解語花看著那一角襯衣,反手關上門。
沉默遊走。
那男人始終沒有轉過頭來;解語花也不多說什麼,環顧了一下四周,什麼都沒有,很好;顧自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了看面前的茶几也是空無一物,很好;看來只能靠自己了,赤手空拳還帶著傷……哈,真是好極了。
他微微放輕呼吸,最後決定,閉目養起了神。
時間像是過了很久,終於有人開口:“呵,你倒是悠閒得很啊?”
也可能只過了一會兒。
剎那間解語花大腦空白了兩秒,而後緩緩揚起了唇角,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古怪的語氣詞,睜開眼便笑了:“這樣聽我自己的聲音,還真是彆扭呢。不知說的人,作何感想。”
那人身材瘦削,偏偏大馬金刀地坐在茶几上,微仰臉看著解語花,道:“何止彆扭,簡直痛苦。”
解語花:“……”
一瞬間的失語。
雖然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除了照鏡子以外的場合之中,在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出現在自己面前,仍然忍不住狠狠皺了下眉毛。
“如何?”對面的人問他,“感覺彆扭麼?”
“……”解雨臣笑道,“何止彆扭,簡直痛苦。”
那人笑容明媚:“原來是彼此彼此啊。”
【二】
解語花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就能想到昔日的自己。
也能想到,初見錦嬰的時候黑瞎子和豆子都曾說過的幾乎一致的話。
他頓時平靜下來,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和我並不像呢,錦嬰。”
——為什麼黑瞎子、豆子,甚至翟祁東,會對錦嬰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是曾在什麼地方見過,而是他身上的一切都與那個花兒爺,那麼相似;以致於花兒爺身邊最熟稔的這幾個人,都有片刻的迷茫。
那人也笑:“誰告訴你我是錦嬰了?”
解語花慢吞吞道:“哦,沒人告訴我;我猜的。”
“是麼?”那人道,“我難道,不應該是解雨臣才對麼?”
解語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好吧,你說是錦嬰就是錦嬰吧。不過是個名字罷了。”對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