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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靠誰八卦了,你不覺得他們的關係非同尋常麼?算了,你一不食人間煙火的能知道個屁。”

悶油瓶斜眼,平靜無瀾的聲線中還是有些許微妙的無奈:“黑瞎子確實比較喜歡海棠花。”

小三爺頓時風中凌亂,……他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不該知道的。

【二】

“爺,”豆子撩了簾子,火急火燎地走進後臺化妝室,“小三爺和啞巴張來了。”

解語花正卸完妝扣上襯衫的最後一顆紐扣,瞥了眼夥計,淡然道:“不就是小三爺和啞巴張麼,你急吼吼的作什麼?”

豆子撓撓後腦勺,道:“哎呀爺,我這不是看啞巴張一副‘爺不等人’的樣子,怕他麼。”

“出息。真給解家丟人。”解語花嗤了一聲,“帶我過去吧。”

“哎哎哎。”

解語花推開雅座的門,就見吳邪正趴在桌上巴巴地望著門口方向沒能收回目光,悶油瓶則面無表情地喝著一杯上好的君山銀針。

“怎麼著啊,這是哪兒的閒風把您二位吹到我這兒來了?”

吳邪白眼送過去:“半拉月前才從鬥裡出來呢。我們這是順道北上來看看你。”

“順道?你沒開玩笑吧,你的窩可在杭州呢。”

“你別貧,我是正經事兒來的。”

“就是銷貨啊?”

吳邪想了想,道:“一半吧……”

解語花坐在吳邪對面,抬手支起了下巴,慢悠悠道:“那還有一半呢?”

“呃、唔……小哥,你說。”

悶油瓶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直視解語花道:“花兒爺,你能把雨臣還給我麼?瞎子讓捎的話。”

解語花臉色一白。

吳邪就在桌子底下踹悶油瓶,這死悶油瓶,明明說了讓他委婉點的。

“那個,我們半個月前和黑瞎子下了趟地,小花你……”跟他到底是甚關係啊……

解語花很快恢復言笑晏晏的模樣,道:“黑瞎子向來愛開這種玩笑,道上可都說他是瘋子一隻,你們居然還當真啊。”

分明知道對方在說謊,卻找不到反駁的話。到最後吳邪也只好尷尬地說著沒營養的話:“那瞎子跟著你一塊兒下過地是吧?”

解語花倒是很自然地回答:“嗯,他身手相當不錯。不過我們,不熟。”

“不熟啊……”

“嗯。”解語花落落起身,笑道,“走,我請你們去吃飯。”

本便是沒什麼交集的兩個人,彼此又能熟悉到哪裡去。

【三】

喂,我師父說,你是前幾天跟著隔壁二爺來的。

是啊。

你怎麼那麼漂亮?

唔……可能是因為二爺爺比較漂亮吧。

——小小的娃兒對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少年揚起了唇角,聲音軟軟眼睛彎彎的很可愛。就彷彿是靜靜盛開在春光裡的海棠花,不比太陽花的耀眼,也不比雛菊的卑微,卻自有一番東坡筆下嫣然一笑竹籬間的矜貴與嬌俏。

你叫什麼名字?

雨臣。我叫解雨臣。

——彼時小小少年的心,迷失在小小娃兒婉轉的聲線中。一直到很多年以後,誰也想不起來了,最初映在彼此瞳仁裡的小人影,帶著怎樣的纖塵不染。

【四】

吳邪睡得迷迷糊糊,恍然間聽到院子裡傳來“咿咿呀呀”的細軟音調。

唔?昨兒他心情愉快多喝了幾杯,後來就醉得辨不清東南西北了。看來是被小花帶回解家宅子了。

那麼那個聲音……是小花在吊嗓吧?他趴到窗戶口往下看去,果然看見那個粉紅色的身影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再捏指淺唱:“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院深,柱盡沉煙,拋殘繡線,今春關情似去年……”

男子穿著粉色的襯衫,還未上妝,卸下花帔粉面的華麗美感,竟是出人意料的清婉。他低眉淺笑,一雙眸子要勾人一般。

吳邪呆呆地聽著,直到解語花落下最後一個音,倏地抬頭望向二樓窗戶。不期然對上那雙帶笑的眼睛,天真無邪同志先是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後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孃的,勾引嘛這不是。”

還好是他小三爺,換了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會把持不住撲上來的吧……

“誒小花,你不是學京劇的嘛,還會唱《遊園驚夢》啊。”

“傻吧你就,那麼有名的曲兒,我還能不會唱麼?”解語花仰著腦袋,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