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估摸著他在市區裡的房子已經被翻了個底了,雖說都清理完了量那些人也查不出什麼,但也回不去了;好在錦嬰早在這裡買了一套房子,由於掛在一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夥計的名下,沒有人覺察到。
解語花在進屋之前抬頭望了望天空,漆黑一片;冷風呼嘯過來,從他的領口竄進去,登時從表皮到臟腑都泛起冷氣兒。
錦嬰冷聲道:“怎麼,想逃?”
“逃?我覺得這麼窘迫的事情不太適合我。”解語花驀然笑了,“我只是覺得,難得今天霧霾不是很嚴重,挺好的。”
錦嬰看了眼半夜裡的天:“……”
【二】
推開門,房子裡空無一人,但很顯然這地方是一直有人居住的。想也是,一個尋常的夥計也並不見得多富裕,買了房子卻讓它長年空著怎麼也說不過去。
客廳書架上擺著一隻掐絲琺琅的燻爐,跟解語花家裡那隻挺像的;燻爐里正點著香,帶著一點兒甜的味道放肆在空氣裡纏綿,彷彿媾合的嬌軟女子。
解語花捂了下鼻子,幾不可見地顣起眉。
那兩個夥計把解語花的手腳和大沙發銬在一起,防止他逃跑。
錦嬰道:“你們把他看好了,我要先去洗個澡。”
其中一個夥計道:“四爺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到這裡我們就可以立刻把他處理了。你拖拖拉拉的想幹什麼?”
錦嬰勾著嘴角冷笑:“四爺的意思你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接下來都聽我的,那麼,你這是不願意咯?”
“沒有沒有。”另一個夥計連忙打岔,道,“我們哥倆沒別的意見,一切都聽您的。”
錦嬰上下打量他幾眼,似是滿意地嗯了一聲,徑直進了盥洗室。
解語花看著他走進去了,又看自己雙手縛在一起,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接著略微低頭,鼻子尖挨著手臂;呼吸放得更輕。
“什麼東西!”那個夥計踢了一腳茶几,罵罵咧咧的,態度非常不敬。
看上去比較乖順的那夥計扯了扯前者的胳膊,眼光卻瞥到了解語花身上去,暗示對方在這個即將成為“前”當家的面前,少說兩句。
“幹嘛?!”脾氣火爆的那位老大不高興,雖然放輕了聲音,但走開兩步後忍不住道,“人都已經是咱的階下之囚了,有什麼好顧忌的?”
“噯,你懂個屁,”另外一位道,“誰不知道解家的這個解語花精明得緊,誰知道他有沒有後招,只要是他死之前,都可能有變數,那可還不得謹慎點。”
雖說兩位刻意降低分貝,但解語�